江见寒:「我……」
「行了,练了那么多年剑,早就练得烦了。」相澈摆了摆手,转身要走,「今后不想练剑,本也只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可没有关系。」
江见寒:「……就没有更改之法了?」
「别提什么更改之法,我觉得眼下正好,正合我心意。」相澈说道,「溯回阵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别将事事都依托于它。」
江见寒低声问:「那我兄长的眼睛……」
「此事你得去问他,我不能代他作答。」相澈微微一笑,「可我想,你如今能安然无恙,他便不会因此而后悔。」
江见寒:「……」
「好啦。」相澈侧身回首,似乎是想同江见寒一般,抬手摸一摸江见寒的头,可他犹豫许久,想着江见寒的性子,还是局促将手放下了,说,「还是去与你徒弟聊聊吧,我看他已等了你许久了。」
江见寒:「……是。」
他当然也看出了相澈那个极微小的动作,可他毕竟不擅应对这种事,僵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眼睁睁看着相澈转身,系在剑柄上的铃铛微微轻晃,江见寒深吸了口气,觉得自己此时若是再不开口,怕是就要来不及了。
「……师尊!」江见寒小声嗫嚅,「多……多谢。」
相澈:「……」
相澈笑了一声,摆了摆手,倒像是落下了一件心事,大踏步朝前去。
江见寒深吸了口气,终于转身看向了秦正野。
他还是有些不知应该如何开口,那目光停在秦正野身上,迟疑了许久,才问:「……我能问问当年之事吗?」
秦正野一怔:「师尊,我方才已说完了。」
「寥寥几句。」江见寒微微蹙眉,「我还是不知……你入门之后,究竟还发生过什么。」
他难免会觉得奇怪。
若仅是如此,至少在他看来,似乎并不足以让秦正野对他心生好感,对徒弟有所照顾,不过是每个师尊都会去做的事情,若将他与其他师兄师姐比较,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得比其他人好多少,其他人的
「师尊,这世上许多事,并不是都能拿出来比较的。」秦正野说道,「您若要问我这一切缘由,我只能从当年的渔村说起。」
江见寒还是觉得不满意:「我既要除魔,见着受困之人,自然——」
「对您是顺手之举,可对我却不同。」秦正野说道,「若不是您的顺手之举,我怕是那时候就已没有命在了。」
江见寒仍要皱眉:「可我失了手,他的魔气仍在你身上续存。」
「这是后来的事情了。「秦正野略有迟疑,而后问,」您真想听我说那些事情?「
江见寒:「我当然想。」
秦正野微微一弯唇,像是又有了什么计谋得逞,用力清了清嗓子。
江见寒还不明白他这神色的用意,只是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