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殃不知怎麽也跟著帮腔:“他看上去不像是会撒谎的人。”
充其量是个说话颠三倒四的怪人,但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迟欲垂下眼来,道:“隐瞒确实不算撒谎,语焉不详似乎也不算。”
说著,手下用力,又把陈铭一拽,陈铭的整个后脑勺被磕在地上,疼得他眼泪又要出来。
而大腿上先前被剪刀刺伤的位置又因为这些动作被拉扯到,开始缓缓地渗出血来。
陈铭有些绝望,他颤抖著嘴唇,十分为难:“不告诉你也不是,告诉你瞭也不是,你到底想知道些什麽呢?”
他的语气真挚至极:“我真的没有撒谎!”
“没有撒谎是吗?”迟欲脸上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平静,让陈铭不自觉地咽瞭口口水。
但他还是坚持:“我当然没有撒谎……”
迟欲打断他的话,又重複瞭一遍自己最开始的问题:“他问你要的是生长药剂吗?”
“是啊!他问我要的!”
“是、生、长、药、剂、吗?”
陈铭还想说什麽,迟欲却已经不给他机会,另一隻手掐住瞭他的脖子——
一开始动作轻柔,仿若爱人的抚摸,指腹在颈项处游移,经过之处激荡起一层颤栗。
五指张开后环绕喉咙,掌心按住跳动的喉结,然后像是蛇一样地渐渐收紧包围。
陈铭有些无法呼吸起来,脸涨红得像是猪腰子似的,眼球也不受控制地凸起。
而迟欲呢,明明手上在做这麽残忍的事情,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
“生长药剂?还是别的什麽?”
“那确实是生长、药、药剂啊……”
陈铭嘴裡吐出支离破碎的一句话,脸上表情愈发痛苦。
而那逐渐加深的窒息感让他知道这句话对迟欲来说是完全不管用的,很快,陈铭双眼涣散,胸口的起伏也渐渐放缓,似乎马上就要晕厥过去。
但是这些都没有让迟欲松开手。
而这时候,眼看著即将失去生息的陈铭却突然回光返照似的,猛地挣扎起来:“是他自己搞错的!是他自己误会的!”
不知道是迟欲放松瞭力道,还是陈铭挣扎起瞭作用,他终于从迟欲手下逃脱,惊魂未定地抚摸著自己泛红发紫的脖子。
他声音嘶哑地为自己辩解:“生长药剂当然是可以阻止雪人变异的!我没有说错,他自己把生长药剂理解成为瞭解药,这难道能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