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几位知府又不知晓叶胥心中的想法,他们只知晓这件事情有回旋的馀地。
一时间几位知府都静静地盯着叶胥,等着叶胥接下来的话。
都是做官几年的人,他们也知道凡事都是有代价的,他们就等叶胥接下来的话。
他们只听叶胥道:「那这给百姓修炕的银钱可能就要几位知府自掏腰包。」
几位知府心想:难不成事情就这般简单。
若事情真的这般简单,怎么不早说,他们方才还以为自己头顶的乌纱帽保不住了。
叶胥见众人应了下来,也懒得同他们虚与委蛇,摆摆手让他们先走了。
毕竟此次叶胥叫他们过来就是因为这个,既然事情交代完了,他们也没有必要待在这了。
叶胥看到这几人面上装的正经,干的那些事情,他就反胃,让他们赶紧走,眼不见心不烦。
叶胥身为巡抚,是他们几人的上司,可能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受叶胥的待见,听到叶胥让他们走,一会儿大堂上就空了起来。
叶胥见人都走了,大堂上也空荡荡的,现在是冬季,天气寒冷,暂时还没有让他处理的事物。
再加上这是上任的第一天,叶胥觉得事情想要做,什么时候都有,他也不急于这一时。
于是叶胥准备回家去陪夫郎和两个小家伙。
叶胥原本是打算迎着风雪自己走回家,但是这个念头在他出府衙,寒风吹到脸上的那一刹那就打消了。
这般寒冷的天气,还是马车上比较舒服一点,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十七八岁的小年轻了,他现在的身体是二十多。
这人一到二十岁啊,身体的各项机能就下降了不少,事实就摆在他面前,他之前在楚庭都能步行回家,现在到了营州,他就不行了。
叶胥决定坐马车回去后,还在心中庆幸:幸好他这次来营州赴任时,给所有人都做了一件羽绒服,连马夫也有。
如此看来,他还是有一些先见之明,这样等会马夫赶马车时,还能抵挡一些风霜。
坐在马车上的叶胥想:等他到家之后,要琢磨一些更加保暖的衣物给马夫,毕竟这么冷的天气,他怕马夫受不了。
等叶胥到家时,叶姆丶陶青丶叶父和两个小家伙都在一个房间中。
他们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时间还是在两个小家伙出生时,随着两个小家伙越长越大,他们聚在一起的时间是越来越少,毕竟两个小家伙根本停不下来。
房中,陶青坐在叶姆身旁,和叶姆一起在绣东西,两人还不时的说些什么。
叶父就在一旁同兄弟两人下棋。叶父一个人对两个小家伙。
若是两个小家伙守规矩还好,但是就怕两个小家伙悔棋。
果不其然,叶胥还未进屋,就听见叶岁锦那个小家伙反悔的声音:「不是,不是,我不是要下这里,我是要下另一处。」
叶岁锦口中的急切,叶胥都能想像出小家伙耍赖皮的模样,还有叶岁桉看是默不作声,实则默默支持。
叶胥一进门见果不其然,就见叶岁锦拿着一颗棋子,肉嘟嘟的小脸一脸凝重,好像在思考这颗棋子下在哪里比较合适。
而一旁的叶岁桉同叶岁锦一样,也是一脸的思考的模样。
叶胥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做着相似的表情就有些想笑。
叶胥进门的声音很轻,慢慢的踱步走了进来,除了正在刺绣的陶青和叶姆注意到叶胥进来外,剩下正在下棋的三人注意力都在棋盘上。
等叶胥走进时,正好叶岁锦和叶岁桉对视了一眼,之后叶岁锦将手中的棋子落下。
叶父等叶岁锦落棋的那一刻,叶岁锦又是一阵后悔。
口口声声说自己下错了,不是要下在那里,叶胥见叶父又想纵容二人,叶胥开口阻止。
叶胥接话:「阿锦,落棋无悔,你这般耍赖可不行啊。」
不知是不是隔辈亲的缘故,叶父总是很纵容兄弟二人,无论他们做什么,叶父总是一脸纵容,从不反驳他们二人,也是两个小家伙从未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叶胥话音刚落,可是叶岁锦和叶岁桉仿佛没有听到叶胥驳斥他们的话,而是欢喜的扑到叶胥身前,言语中无不带着惊喜,道:「阿父回来了!」
叶胥见两个小家伙还是同之前那般往自己身上扑,赶忙接住两个小家伙,温声道:「轻一点,仔细别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