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什么,如果你们需要,到山里面,我带你们去买。”
桑吉一本正经地说。-
“这个……我们不需要,只是问问,问问。”
孟恩龙有些尴尬地说。
罗子良一直在听,他听出了桑吉话里的辛酸和无奈,在这里生命是朝不保夕的,一切都在赌,赌今天,赌明天,赌未来。
“你们冒着生命危险去找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很漂亮吗?”
轮到桑吉好奇了。
“她是我们的亲人。”
孟恩龙知道没办法和这个桑吉解释,只好这么说。
“一个女人而已,到头来都是别的男人的,谁用不是用?”
桑吉咧着嘴。
孟恩龙不敢再接嘴,和这个桑吉有代沟,也许,在他的头脑中,女人跟牛马差不多,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转变他的观念的。
山路很难走,连羊肠小道都不如,因为没有羊走的痕迹,因为路两边的杂草疯长,只能看到一条路的样子。下脚的时候,都得小心冀冀的。
不过好在树林茂盛,遮天蔽日,不用受日晒之苦。山风徐来,还有丝丝凉意,浸人心脾。
走了近两小时,刚翻过一座小山头,忽然前方传来了脚步声。
“快,跟我来。”
桑吉急忙招呼两人往树丛里钻。
罗子良和孟恩龙不明所以,只好入乡随俗,躲在了离小路十几米处的密林中,屏住呼吸。
十几分钟以后,有七八个人走了下来。他们都是三十到四十岁的汉子,头上都缠着头巾,穿着麻布衣服,每个人背上背着个箩筐,除此之外,还人手一支步枪。这些人也不说话,默默地往前走。
“这是往山下送货的。”
桑吉小声说。
“那我们为什么要躲?”
孟恩龙忍不住问。
“你们一看就是外地人,这些人看到你们的时候,说不定就会心怀不轨,抢你们的钱财,可能还会为此丢了性命。”
桑吉说。
“你这个人还很够朋友,很会为我们着想。”
孟恩龙赞着。
“我只为了我的报酬。”
桑吉老实说。
悲催的是,那一行人在不远处的小土坡上坐着休息,吃干粮,不走了。
他们三人躲在树丛里很难受,蚊子多呀。孟恩龙愤愤地说:“我们出去,谅他们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你们想出去也可以,但得先把我的一万块先给我。”
桑吉说。
“他们很利害么?”
孟恩龙对自己的领导很有信心,只要罗市长出手,没有搞不定的。
“你们能打得过他们吗?”
桑吉反问。
“打得过怎样,打不过又如何?”
孟恩龙说。
“打得过就把他们抢了,他们身上的大烟膏值不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