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平支起油布棚时,檐角的铜铃在风中叮咚作响,与雨滴敲击青石板的清脆声、排队百姓踩踏泥水的噗嗤声交织成一片。雨水顺着棚檐滴落,溅起细小的水花,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队伍中,一位老翁身披蓑衣,脚下却未着雨靴,破旧的靛青布衣已被雨水浸透,颜色深得近乎玄黑。他枯瘦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陈平递过咖啡时,不经意瞥见他腕间有道蜈蚣似的旧疤,本该是肉色的疤痕却泛着古怪的青紫。 “还剩二十瓶!”陈平提高嗓门喊道,声音穿透雨幕,传入众人耳中。 队伍中的老妪把孙儿往怀里紧了紧,小娃儿赤脚上的泥浆混着雨水,在青石板上拓出朵朵灰印。 斜刺里突然窜出个戴斗笠的货郎,竹筐里新采的艾草沾了雨,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