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现在怎么会来这里?
他微微含笑,温和又平静,连月心里一紧,又条件反射的看了看他身后——
空无一人。
他来这里干嘛?她又干嘛要看他身后?
女人收回了视线,低头拧了拧手里的红线。
他来这里干嘛——不去干他的正事。
这里又没人接待他。
她可不是他的姨娘。
睡是睡过了,可那又有怎样?她睡过的男人多去了,大家都是成年男女——
白嫖又怎么样?
那也是她白嫖他
男人的手腕还静静摆在眼前,女人低头咬唇,却捏紧了手里的红绳,不肯逾越。
“不是要试吗?”男人的手腕又往她面前送了送,声音含笑,“我来试也是一样的。”
女人低头捏着红线,指尖已经被红。绳勒出了浅浅的白印。
男人微微一笑,看她不动,自己伸手来拿她手里的红绳——指尖刚刚触到,女人手一抬,躲开了。
他笑了起来。
“这个是给喻恒做的,”
连月捏着红绳,觉得后背开始发汗,自己的脸似乎也烫了起来。
他的笑宽容又温和,让她觉得自己刚刚的样子有点小矫情——好像是故意在和谁闹别扭似的。
清了一下嗓子,她连月又努力的找回神志,抬起头笑,“他说他最近走霉运——”
面前的笑脸明艳动人。男人垂眸,压住了眼里的神色。轻轻咳嗽了一声,他又笑了起来,“我最近好像也走霉运——”
这话他怎么能乱说?
圣人之言,落地成宪。
女人抬眼看他,一脸不赞同之色。
男人看着她娇俏的脸,含笑解释,声音温和,“妈上午给我打了电话,说我明天就到了本命年,让我穿红的——”
妈咪一直是这样的。
这么多年来,妈咪一直热衷于搞这些“封建迷信”,是那位深恶痛嫉的顽疾——骂过不少次了。
男人心里微哂——所以他现在都还觉得自己的出生是一件奇特的事。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