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逼退半步。 蒲老大稳稳扶住虬髯老者,锐利目光落在出手阻拦的裴烬身上。 与此同时,“我来迟了!”一道不急不缓的女声自堂外响起。 一辆宽舆厚轸、远比一般车架结实阔气的青盖马车堪堪停在县衙门口,厚重棉帘掀起,沈大夫人那戴着翡翠镯子的圆润手背探出来,鲜红丹蔻在日头下似泛着血光。 “蒲都头见谅,我晨起身子突感不适,就有些耽搁了。”在蒲老大和一众乡老面前,沈大夫人还是所有收敛的,寻了个由头将晚来的事情遮掩过去。 “书琮!”虬髯老者重杖顿地,不接沈大夫人的话,反而直接看向跟在后面的沈老爷:“你这家是怎么管的?纵着这毒妇戕害子嗣,沈家祖训都喂了狗!” 书琮是沈老爷的字,虬髯老者作为沈家同支的长辈,辈分高,质问得也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