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走远,她再也抑制不住,大声咳嗽起来,咳得喉咙发痛,不得不蹲下身子,双手紧紧捂着腹部,才感觉稍微好受一点。
而当她抬起头,忽然看到条凳下面压着什么东西。
她缓缓走过去,弯下腰,捡起那个东西,手指轻轻摩挲着。
牛皮纸裂开道口子,柴胡须子簌簌往下掉。
看到这些,她自然明白了这是药包。
摸着尚有体温的药包,平时从不轻易表露的柔弱从那秀丽的眉宇间显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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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冬生把陈思语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带着她走出喜鹊屯,来到打谷场。
一路上,有好几个人都十分诧异的看着李冬生,互相交头接耳。
不过李冬生全不在意,甚至不知为何,他原本因为酒精带来的那点不适都消失了。
远处忽然传来锣鼓声,高跷队红绸子飘过生产队院墙,坐的高望的远的陈思语兴奋的叫了起来。
李冬生摸出最后两块水果糖,塞到小姑娘手里,"走!叔给你抢头柱香去!"
李冬生把陈思语架在肩头往场院走,小丫头轻得像只山雀。
踩高跷的"白蛇"正转着手绢花,红绸腰带扫过人群头顶。
"接福咯!"李冬生突然大喝一声,抢过秧歌队手里的糖瓜往天上一抛。
人群呼啦散开争抢,他趁机挤到供桌前,抓了把灶糖塞进陈思语兜里:"慢慢吃,别硌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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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小丫头忽然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叔,你身上有爹的味道。"
李冬生脚下一滑,差点栽进雪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