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李敢摇摇头。“你啥都不知道!不知道就去查!要看到他胡搞,把他带到我这,我好好收拾他!”“知道了。”李敢点点头。照夜白挣脱缰绳,撒丫子朝霍去病扑过来,霍去病冷哼一声,踩着边墙,来了个极漂亮的白鹤亮翅,腾挪到半空,稳稳落在马背上,意识到自己背上骑人了,照夜白彻底发疯,霍去病也起了争心,“我今天非得好好治治你!”李府“叔爷,我真就不明白了,陛下为何又把公孙敬声找回来,还给了他那么重的官职?他又带着期门军那些良家子喝酒去了,南北军让他搞得乌烟瘴气。”李陵一脸不满,看到叔爷在府上,忍不住狠狠吐槽公孙敬声。丞相李蔡放下文书,竟不似平日里亲和,严肃的看向李陵,“陵儿,这话是你能说的吗?”李陵忙闭嘴,叔爷严肃起来,还隐隐有点像爷爷,嘟嘴道,“叔爷,我错了。”“错在哪?”“不该对公孙敬声不满。”李蔡眉头皱得更紧,“陵儿,你过来。”李陵低头走过去,看到孙儿这副委屈样,李蔡也心软了,语气不由缓和几分,“你错在两处,”李蔡竖起一根手指,“第一,陛下做何事,是你这个臣子可以去质疑的吗?公孙敬声是陛下安排的,陛下自然有他的用意,你不满公孙敬声,那是不是也不满陛下的安排啊?”李陵连忙摇头,“我怎么可能不满陛下的安排,我只是不明白。”“不需要你明白!陛下做何事,还要向你交代清楚吗?”“那倒不用,”李陵急道,“我也是随口一说,再说了,我和您说这些事也无妨。”李蔡叹口气,揉了揉李陵的头,“这就是叔爷要告诉你的第二件事,不该说的话,谁都不要去说,就算我是你的叔爷也不行。古往今来,有多少祸从口出的事,你难道还没教训吗?叔爷是过来人,绝不会害你的,同你说得话,你都要记住。”李陵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点头道,“叔爷,我记住了。”爷孙正聊着,李敢风风火火走了进来,随口问道,“聊什么呢?”李蔡笑了笑,“没说什”“叔爷告诉我,不该说的话,谁都不要说。”李敢边翻找东西,边点头道,“你叔爷说得对,嗯?你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李陵下意识回道,“我说不明白为何陛下要用公孙敬声。”啪得一声,李敢的手臂像鞭子甩出,给了李陵一个大脖溜子,李陵痛呼一声,缩起脖子,被打得呲牙咧嘴。“下次再口无遮拦,我还揍你。”说罢,李敢又噔噔噔的走出李府。“叔爷,您看他!”见爹走了以后,李陵忍不住和叔爷告状,丞相李蔡叹口气,“我不用看他,我想看看你。刚才我费心和你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记下来。”“叔爷,我记下来了啊!”“你记下来个屁!”“叔爷,您怎么还骂人呢?”“我算是发现了,你们爷三都一个样!方才,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该说的话,谁都不要去说,你转头就忘了。若是真记得,你不和你爹说,不就没这一下吗?”李陵转过弯,尬笑两声,“哈,哈哈,叔爷,您说得是。”李蔡摇摇头,这小子彻底是没救了!这辈子就这样了!接了霍去病命令后,李敢蒙上脸,在无数路人诧异的目光下,在长安城东找到了仆朋,默默跟在身后,仆朋站住,转身看过来,李敢连忙装作若无其事的买米,等仆朋再次走起来,李敢又跟上,眼看着仆朋绕进一处小巷,李敢闪身跟进,正与仆朋撞了个满怀,仆朋无奈道,“老李,你这是干嘛?”“哦,哈哈哈,随便逛逛,好巧。”李敢就算是笑,脸上也不笑,别人只能通过听到他的笑声,才判断这人笑了,“你都跟了我一路了,别装了吧。”李敢赞道,“可以的,这都让你发现了。”仆朋叹口气,摘掉李敢蒙在脸上的黑布,“我本不想揭穿你的,但你没发现周围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你嘛,我实在看不下去,这才告诉你”“啊?这么明显吗?”仆朋本就是骠骑营的哨探,侦查和反侦察意识极强,再加上李敢一直是正面莽过去,潜伏技巧很粗糙,一跟上就露馅了,闻言,仆朋露出一个“你以为呢”的表情,“说吧,跟着我干什么?”“那个,我借你那钱”以为李敢是来要账的,仆朋尴尬道,“老李,我还能不还你吗?用得着跟我一大圈,你等几天,我一定想办法还上你。”李敢索性开门见山,“我不是找你还钱的,是知道你和兄弟们都借了钱,将军命我来查查你要干什么,再给你押到将军那。”仆朋长舒口气,“我还以为什么呢?吓我一跳,说实话,你现在要来找我还钱,一时半会的,我还真还不上。”随后,仆朋满脸感动,继续道,“霍将军还担心我,怕我走上歪路,你想想,我会自暴自弃到赌钱吗?”李敢眯眼看向仆朋,说的好!赌毒你是一样不沾,可,是不是落了一样啊?“这么看我干嘛?你看我这腿。”“你腿这样,也不影响你寻妓,你躺着呗。”一本正经的李敢,说出这么暴力的话,让仆朋大骇,“老李,你现在怎么朝老赵看齐了?!躺着是能整,也确实是比站着省力多,可是也有点呸呸呸!我被你带沟里了!在这说什么呢都!你不是想知道我用钱干嘛了吗?跟我来,我带你亲自看看。”“行,走。”李敢跟在仆朋身后,仆朋轻车熟路,七拐八拐,带着李敢到了一处从未在长安城见过的地方,一股腥臭气扑面而来,仆朋站定,“就是这儿了,你看吧。”:()家父汉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