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周代商,周公行分封制赐土,天子建德,生以赐姓,胙土以命氏。西周封建的蔡、曹、卫、郑、吴等国发展成了后来的姓氏,周时的百姓均为贵族,普通人是有名无姓的,但发展至秦汉时期,就基本没有此说了。平王东迁,建东周,周王室权力衰微,赐土的权力被诸侯王稀释,诸侯王继续向下赐土,新生的姓氏也越来越多。所以有种说法,现代的姓氏若寻找源头,七成都可在洛阳找到,也并非是没道理的。霍嬗虽不在洛阳常驻,但也是买了个不错的府邸,这样的府邸在常去的各郡都有,霍去病挣点钱,不是被据哥儿白嫖,就是拿来补贴老婆孩子了,再也没有年少时肆意挥霍的时候。“您您喝茶。”霍去病的夫人姜氏,双手颤抖的为刘彻奉上茶水,刘彻对霍去病的夫人很好奇,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远没有优伶那般国色,只是生的寻常长相,可看久了,就有种很让人舒服的感觉。本以为妖孽如霍去病,该娶另一个妖女,然后两人相爱相杀,却没想到,只是个温润女子。不知怎的,刘彻反倒觉得和谐美妙。想到霍去病一生的高潮起伏,总飞得太高,难免会累,而这个甚至没在史书留下姓名的女人,给了霍去病温暖平和。刘彻不由在心中暗道,还是子夫会挑人啊姜氏又给卫青奉茶,“大舅,喝茶。”卫青面脸笑容,连声说唉,他本就把霍去病当半个儿子养,姜氏在卫青眼里就是儿媳妇,“娘,我也要喝。”“嗯,娘去给你倒。”卫青一见霍嬗就变脸色,拍案道,“自己没长腿?!”霍嬗很怕他这神仙舅爷,哦了一声,自己去倒了盏茶,姜氏抱来一个毛毡给儿子披上,温柔道,“你爹很担心你,别又冻病了,让你爹烦忧。”卫青眯眼看向霍嬗,看他隐隐有向公孙敬声发展的趋势,暗下决心,在洛阳的这段时间,定要好好管管这臭小子!包桑在旁默侍,三个风格迥异,年龄不同的美男子,各占一方,映的霍府内蓬荜生辉,见陛下要谈事,几乎是同时,姜氏与包桑同时告退,霍嬗也要起身离开,“无妨,你就在这儿。”刘彻淡淡道。霍嬗面露挣扎,他心知,他爹不想他参与政事,但出于好奇,以及不敢违抗君命,还是缓缓坐了下来。卫青正色望向陛下,知道是有事要说,顿了顿,刘彻开口道,“高祖父创业立汉,本意是建都洛阳,也确实是待了一阵子。后来~留侯说还是要定都关中,阻三面而守,独以一面东制诸侯”卫青面露震撼!刘彻笑了笑,继续道,“便形成了居关中,制关东的格局。留侯取二法,若诸侯安定,西给京师,充实关中。若诸侯有变,守则据函谷,攻则进渭水,东制洛阳。可见,高祖父定都时的最大考虑,就是诸侯王。然如今诸侯郡国并行制已废”刘彻止住话,只见霍嬗满脸痛苦的举起手,便笑问道,“你又怎么了?”霍嬗苦道,“陛下,我肚子疼,想屙!”卫青赶紧上前,打圆道,“嬗儿年龄尚小,仍不知事,陛下与他说这些密事,小儿口无遮拦,若漏出去,恐坏了大事。”刘彻伸出手示意卫青闭嘴,“若是旁的小儿,朕就不说这么多了,可是,别忘了,他是谁的儿子。朕一直信那句话,虎父无犬子,去病在这年岁的时候,已经天下无敌,身为去病的儿子,朕没法对他不生期待啊。”霍嬗偷瞄了舅爷一眼,捂着肚子,哀嚎道,“陛下,真扛不住了。”“憋不住就屙裤子里。”刘彻邪恶的笑,“到时朕再让天下人都知道,你屙裤子里了。”闻言,霍嬗浑身一颤,忙站好,“还屙不?”霍嬗连连摆手,“不敢屙了”“那朕就接着说了啊,”刘彻扫过眼前两人,眼冒精光,“朕来到洛阳,就是要助熊儿迁都的!”听到刘据的大名后,霍嬗眼中闪过奇异的神色,抵触之心也没那么强烈了。卫青心中复杂,一边是知道陛下无事放心了;另一边,光是随便一想,就觉得迁都之事难于登天。但,熊儿的事,就是卫青的事,卫青一定要办好,“陛下,那该如何做?”刘彻淡淡说出了两个字。长安“将军”李敢挠了挠头,唤了一声霍去病,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霍去病扫了李敢一眼,这两位本来是死敌,但因为据哥儿的缘故,倒让两人成了最好的战友,李敢无敌的单兵爆破能力,完美适配了霍去病某些天马行空的战术,但,就算是最好的战友,霍去病对李敢也没啥耐心,皱眉说道,“有屁快放,没话说就快滚。”李敢一直是面无表情,从脸上看不出他想什么,实则心里纠结、为难得很,“将军,最近仆朋没少找我借钱,不光是找我借,也找其他几个兄弟借了。”“啊,他也找我借过。”霍去病随口道。李敢挑了挑眉,语气肯定,“那他就是都借了个遍。”听到这事,霍去病放下擦马的毛刷,正舒服着的照夜白见人类停了,不满的打了个响鼻,霍去病也不惯着它,照它马腚就是一脚,这下把照夜白踹火了,直尥蹶子想踹霍去病,但人家早就跑远了。不顾照夜白原地发疯,霍去病拉过李敢,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劲,问道,“仆朋和你说了没,借钱做什么?”李敢摇摇头,“不知道。”“是有点怪,他也用不上这么多钱啊?而且据哥儿又赏给了他那么多,足够他一辈子衣食无忧了,莫不是”霍去病眼中闪过怒意,“莫不是沾上赌,或是都花在青楼上了?!”:()家父汉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