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项问到了点子上,可惜动摇不了明洛在军中被锤炼地坚硬无比的心,她问心无愧即可。
她不可能对得起所有人。
她的圣母情怀普照不了所有人。
“他……和你是不一样的人。”明洛垂下眼睑道。
“行了,赶紧去了。多说有什么意思?”换做他人,明洛可能会担心对方的心理承受能力,说不定半路去投个井啥的。
可柳项此人,绝不会轻言放弃。
他都能从齐王手中苟且保全下小命,何况是明洛这点区区挫折。
柳项却陡然灵机一动,赶紧道:“若是奴能置换出丁四呢?医师还是稀罕他的性命,不想他被齐王折腾吧?”
他又就着齐王昨夜的次数给了明洛一点小小的震撼,声音极轻:“齐王不好奴这般的,所以奴没什么大碍。但丁四那个样貌以及身段,齐王爱得不行,一晚上好几回呢。”
“所以你凭什么救出丁四?”明洛并不失态,神情如雾气般朦胧微凉,看着奋力求生的柳项问。
柳项正开动着全部的脑细胞做功:“奴需要稍稍借医师的名头,说是丁四回去,医师才愿意过来。”
什么?
明洛觉得自己的耳朵被灌进了一壶尿。
“你这是威胁齐王啊。”她似笑非笑。
“而威胁的起者,不能是你我这样和齐王有着云泥之别的贱民,你要敢如此和齐王做买卖,他第一个拔刀砍你。”
柳项倏然抬:“医师当真见死不救?”
“柳项,不要逮着我骂。若论见死不救,所有人都是眼睁睁地看着齐王作恶作孽。”
明洛不为所动。
非得抓一个典型,那一定是秦王。
为人兄长,不能约束对方作恶,为军主帅,不能捍卫军纪重整风气,任由其当着颗老鼠屎,坏了一个军。
“奴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