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之前陛下赐府给勤王,让蔚世子一直病重!
这一切都是有预谋!
只要目的达到,南雪、刘谦,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他们的踮脚石,成为弃子。
他们布局布得太早,早到北寰言只能痛恨时间是他无法横跨距离!
“言少卿。”
屋外有人唤北寰言。
北寰言目光盯着纵尚,往外走。
出门就看见是宫里的内官。
那内官是景雀派来的。
内官低声把方才在宫里发生的事,简单地与北寰言说了一遍。
果然,刘谦伏法了。他把什么都认了。
北寰言再也没有理由继续扣着纵尚。
内官道:“陛下明旨,让纵大人进宫,主办刘谦下毒一案。”
纵尚闻言从厢房里出来,整理衣衫,慢条斯理地对着北寰言一礼,言语里尽是轻慢:“告辞。”
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从北寰言面前,跟着内官进宫去了。
凌信从厢房里出来,怒声道:“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北寰言回眸看了一眼凌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被人算计的愤怒,冷声道:“刘谦把之前所有的事都担下了。他不冤,那些事确实都是他做的。只是这案子拖得时间太长,刘谦认罪,可以把时家从这里面摘出来。能救一个是一个。至于纵尚……”
北寰言转头看向大理寺门的方向:“以后见招拆招便是。”
凌信蹙眉望向北寰言。
说不清北寰言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前方,眼里没录入任何东西。他的双手拢在衣袖里,立于寒风中,衣袍翻飞。
纵尚进宫参见许景挚。
许景挚连景雀一起屏退,把纵尚留在御书房里说话。
景雀在大殿之外远远地站着,听不清里面许景挚与纵尚说了什么。
他只看见许景挚对纵尚说了几句,他便跪下磕头。
许久之后纵尚才站起上前,从衣袖里掏出一本什么东西,放在御前地上,才从御书房里退出来。
纵尚走后,许景挚扶额靠在龙椅上,一副神思倦怠的样子。
许久才从龙椅上起来,走到那本东西前,弯腰把东西捡了起来。
景雀着人去拿了桂花露来给许景挚喝,想让他舒心。
很长一段时间,北寰言都没来上朝,也没进宫里给许景挚请安。只是闷头在大理寺帮着其他人看案子。
这段时间大理寺破案效率极高,北寰言写了厚厚一摞结案陈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