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又说的张琪心里酸酸的。
菜上桌,两人才碰了一杯,还沒來得及喝,就听旁边有人说:“叔你怎么在这儿啊,琪琪你怎么也來了?”
二人扭头看时是王钰,孙毅也在,并解释说:“是栾局让我送她來的。”
费柴说:“一天跑來回,辛苦你了,你们还沒吃饭吧,坐下一起吃。”
孙毅有些扭捏,王钰却一屁股就坐下了,孙毅见状也坐下了,又说:“原本能早点到了,可是路上堵车……”
张琪便想到:肯定和自己是堵在一起的,只是自己先出发,堵在前头了,所以能先到。
孙毅又对费柴说:“费局,栾局让我跟你说,局里的事情都不要放在心上,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回去。”
费柴又问:“局里沒什么事儿吧。”
孙毅说:“沒事儿,挺好的。”
王钰却说:“好什么啊,工地上出事故了,大腿被钢筋插穿了。”
孙毅埋怨地看了王钰一眼,王钰却很是不屑的样子。
费柴说:“是这样啊。”
说着拿出手机开机,直接打给栾云娇问了情况,栾云娇说:“不算什么大事,好解决,问过医生了,沒伤着骨头,不会残疾的。”
费柴说:“我说其实有点多余,只是不要亏待了人家,毕竟是在咱们工地上受的伤。”
栾云娇说:“局里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有我呢,你就在外头散散心再回來吧,然后咱们再好好谈谈。”
费柴笑着说:“知道了,回來再聆听你的教诲。”
挂了电话,又对王钰和孙毅说:“点菜呀,在路上堵了这么久,又冷又饿吧。”
孙毅笑着说:“随便。”
王钰却不客气地点了一堆东西,最后又跟伙计说:“羊肉抄手先煮了上,饿了。”
吃过了饭,费柴又喝了两扎啤酒,然后就约大家去蓝月亮继续玩儿,王钰却说:“琪琪,孙哥你们先去,我跟叔有几句话说。”
张琪不放心,费柴说:“你们就先走吧。”
张琪就和孙毅先走了。
王钰瞪着费柴,半晌不说话,费柴笑道:“你干嘛啊,琪琪他们还等着呢,有话快说。”
王钰嘴巴动了动,似乎在考虑着说辞,但最后却仍然直愣愣的甩过一句话來:“叔!你就不能跟他们一样吗?”
费柴一愣,笑道:“你说什么呢。”
王钰说:“当官啊,就不能跟栾云娇他们一样吗?”
费柴一听,笑了:“怎么,连钰儿也來教我为官之道了吗?跟你说钰儿,我不可能和他们一样,因为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王钰说:“就算不一样,那也不能太不成熟了啊,以前你是为了全市全县的人得罪人,还称得上一个硬气,可是这次太书生意气了,又沒为了啥,太不划算了,也可能什么事情都沒有,可也可能影响你的试图的啊。”
费柴看着王钰那张仍带着几分稚气的脸,想着她才刚刚说过的话,叹了口气说:“钰儿你长大了,你说的沒错,我有些地方确实不成熟,枉自活了几十岁哟……但若你说我这次什么也沒为,也不尽然,我真希望能有那么一天,或者能又那么一个地方,人们不但能够自由的呼吸,还能够想自由的呼吸一样自由的交谈,自由的交流,沒有那么多虚情假事的,那该是多么的美好的世界啊。”
“切!理想主义。”
王钰不屑地说“太不切实际了,就跟我当年深信会有个男人无怨无悔的深爱着我一样幼稚。”
“对对对,幼稚。”
费柴笑道:“你叔在有些方面确实很幼稚,现在这个幼稚的叔要去喝酒了,你要不要跟上啊,现在你成年了,可以喝一两杯了。”
他说着站起來晃晃悠悠的就要走,王钰一把拉住他说:“别走,还沒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