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岚笑着道了歉,过了一会儿,借口上厕所才给范一燕发了个短信:柴哥在哪里我不知道,打给孙毅,他给柴哥开车。
于是范一燕又给孙毅打电话,总算是知道费柴的行踪。原本她想立刻就感到省城和费柴见见面,但是凤城自打出了冯市长的案子,此刻也是在风口浪尖上,又身为一市之长,不能跟着小女孩儿一样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纠结了一阵子,苦笑道:“看來要便宜她了。”
于是就给黄蕊打了电话,把事儿说了一遍,并拜托她去看看费柴的情况,安慰安慰他,因为不管多坚强多聪明的人,也难免又钻牛角尖的时候,一旦钻进去了,就容易胡思乱想做出傻事來。
黄蕊接到电话心里一震:近些年费柴看似顺风顺水的,怎么又出了这事儿?但愿别有什么严重后果的好。她原本打算立刻就去找费柴,可临了又犹豫了,因为她和司蕾订了一个姐妹协议:谁也不需单独去找费柴。
纠结了一阵,她还是遵守承诺,打电话给司蕾,也赶巧了,司蕾正准备去大学报到,行装已经收拾好,准备再过一天就出发的,接到电话一听说要去找费柴,就笑道:“好家伙,真是好事多磨呢,我还以为我走前都沒指望了呢。”
黄蕊说:“你这个**,咱们这次可不是去寻开心的。”
然后就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这一说,把司蕾说犹豫了:“小蕊啊,你知道我是怎么落到这一步的,柴哥的事情严重不严重啊,咱们现在去找他合适吗?”
若是平时,或者是别人的事情司蕾这么说,黄蕊还是能理解的,而且司蕾和费柴的交情也不是很深,但现在司蕾这么说,黄蕊就有点气不过了,就说:“无所谓啦,你不去就算了,可你别忘了,就是你现在的工作也多亏了柴哥周旋才给你找到的。另外你要是不去,就别怪我不遵守咱们的姐妹协议了。”
司蕾想了一下说:“那也行,其实你都有妇之夫了,你的事情你做主,我后天就要走了,也是个新的开始,过去的事情不想也罢。”
这话可把黄蕊惹毛了,怒道:“那好,以后咱们姐妹也不要做了,我算看出來了,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怎么会傻到跟你分享同一个男人啊,还是我中意的男人!”
司蕾也生气了,说:“那又不是你老公,男人而已,别那么上纲上线的。”
黄蕊说:“你还想打我老公主意呀,**!滚!滚远远的!”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虽然一通电话一头一尾都说了‘**’这个词,但前一个是昵称,后一个就恢复到骂人的本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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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只想喝酒
张琪借口想回家待几天,于是就找颜夕副局长签字领取了实习津贴,匆忙忙的就到汽车站搭大巴车去省城,谁知路上遇到堵车延误了几个小时,等到了省城天已经黑了。平日里张琪是很节省的,能坐公交的时候绝不打车,这次却也顾不得了,一下长途车就招了一个的士,直接就奔蓝月亮去了。
到了仿古街下了车,付了车钱,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就到了蓝月亮。蓝月亮刚刚开始营业,张琪随便抓着一个当班的活计就问:“有个地监局的……”后面话沒说完,那伙计就往上头一指说:“楼上呢。”
张琪匆忙道了一声谢,全不顾那伙计后面又说了一句什么,匆忙忙就上楼去了。
张琪刚才问的太着急,急匆匆的上楼,也不知道是那间房,只得又找了个人问,才找着了,推门进去一看,费柴正端了碗方便面在吃,电视上放着一部很黄很暴力的恐怖片,血淋淋的也亏他吃的下去,居然还是红烧牛肉面,另外就是满屋子的酒味儿。
张琪皱了皱眉,费柴看见她,却笑了,说:“你怎么來了?准备回学校了吗?”
张琪说:“沈老板打电话给我,问我能不能照顾一下你,他很担心你。”
费柴笑道:“我这么大的人了……老沈还真是的。”
说着又问:“你赶过來吃饭了沒有啊,还有我问问,你來之前,局里沒什么事吧。”
张琪说:“沒有,局里挺好的。”
费柴点头道:“那就好。”
他说着放下吃了一半儿的面,站起來伸了个懒腰说:“我一个人,也懒得出去吃饭,你來了正好咱们一起吃,顺便把房间窗户开一会儿,透透气。”
张琪见费柴面色如常,但是又觉得老沈不会平白无故的说,费柴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在这儿一个人喝,于是就心疼地问:“干爹,你这是怎么了啊。”
费柴笑道:“沒事儿,自己想不开而已,熬过去就好了。不说了,越说越难受,咱们去吃饭吧。”
说着弯腰拿起遥控板把电视和空调都关了,又走过去打开了窗,然后拿起外衣,在张琪的背上轻轻拍了一下说:“咱们走吧。”
说着打开门,把外衣也穿上了。
张琪听话地先是跟在他后面走,等出了酒吧,路宽敞了,就上前挽了他的胳膊。
费柴平时是不准她怎么做的,说是干爹干女儿现在本來就很暧昧了,就别再掺和这些了,即便是张琪偶尔为之,也不过十几秒钟费柴就会想办法和他脱离开,然而这一次,费柴只是扭头对着她笑了一下,这让张琪的心又是一痛,这种男人,总是用笑容懒掩饰他的伤口,笑容越多,表示伤的越深。
两人走到一家风味烧烤小吃店,走进去坐了,先拿过菜单來点菜,张琪虽说沒吃晚饭,但此时看见费柴这个样子,哪里吃的下去?费柴其实也不想吃什么,就随意点了两样麻辣鲜香的东西过口,又要了两扎啤酒,一扎原味的自己喝,果味的给张琪。
张琪刚才就闻到费柴身上的酒味,本想制止他再喝酒的,但是费柴说:“你就让我喝吧,算算看一年到头,我真正为自己喝的酒屈指可数,就权当宣泄放纵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