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什么,叶絮不肯与他相认呢?
难道真的如传言中所说,自己是被她抛弃的,伤痛之下才忘了与她有关的所有事情。
而且,就林柔柔的年岁而言,根本不可能是自己与她在一起时候有的,很有可能他和叶絮相识时,她就已经有孩子了。
檀寂想不明白,究竟是叶絮一开始认识他时隐瞒的孩子的存在。
还是他早已摈弃了心中的道义,在明知道叶絮有孩子的情况下,依旧对她心生爱慕。
不知为何,他还是更倾向于后种可能,于是打心底里有些唾弃自己。
不过再怎么说,这些都是他的猜测,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要想知道后事如何,他得先知道,这枚戒指究竟是不是叶絮的。
如果她能戴上,是不是就足以说明一切?
他抱着各种心思辗转入眠。
叶絮披星戴月的回来,就看见林柔柔屋里的烛火亮着,推开了门,看见她还在桌前看书。
看见叶絮回来,林柔柔很高兴,说道:“娘,我已经把课业做了,还背了之后要背的书。”
“柔柔真厉害,想来下次考核,会取得一个好成绩。不过,你吃晚膳没?”
林柔柔点头:“吃过了,檀寂叔叔煮了面,我们一起吃的。”
叶絮颔首,心里有些诧异,檀寂居然会煮面了,真是稀罕。
看来这两年,确实改变了许多,不说檀寂,就连之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薛玉堂,如今也会做日常菜了。
浔阳最近算不得太平,本是丰收时节,总有人闹事,回归山野动物的本能,提前窃取钱财冬藏。
这个盗贼很是狡猾,薛玉堂带人蹲守了好几夜,才等到他再次犯案,沉住气跟了许久,在对方盗窃时将人人赃并获,送回了衙门大牢。
而此时,已经是三更天了,和他一起蹲守的兄弟们也早已生了倦意。
薛玉堂让他们先回去,明天再审问也不迟。
几人皆离去,薛玉堂检查了各个牢笼,确定无恙后,拿了钥匙准备离去。
盗贼却开口了:“薛捕快且慢!”
薛玉堂没停留。
对方拉着栏杆,拼命的将脑袋往外挤,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说道:“你也知道,我偷的都是有钱人家的钱财,可从来没偷过穷人家的。”
薛玉堂听到这番言论,觉得这人真是不知悔改,停下脚步说道:“所以呢?有钱人家就活该被你偷吗?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盗贼连连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能偷到那是我有本事。毕竟天底下谁会嫌钱多,难道你就不想挣更多钱吗?”
薛玉堂皱眉,与他思想不敢苟同,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这样的行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不可取的。”
“那是你不知道钱的重要性,我之前的娘子,年少时与我相濡以沫,可后来呢?她觉得跟着我是在过苦日子,转头就去给一员外做了妾。
有钱人家的腌臜事多的很,她当了人家的妾又如何?过了没两年就被折腾没了。”
他说着说着,状若疯癫的大笑起来,看似得意,又带着几分伤痛。
薛玉堂没说话,静静看着他。
笑声戛然而止,他看向薛玉堂,意有所指道:“我记得你也有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