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秋慢慢地眨了眨眼,轻声说:“谢谢先生。”
长哭过一场,舒白秋似乎反而清醒了一点。
只不过就连清醒,少年好像也稍稍慢了几拍。
舒白秋微低着头,还伸手,把傅斯岸的睡衣衣摆处,自己之前哭时一直握攥着的衣角,稍稍抚顺。
抹平了一点自己捏出的褶痕。
他吸了口气,才慢慢找回连贯的声音。
“辛苦先生专程去找阿姨……和我说这些。”
今晚的三人晚餐,显然是傅斯岸的安排。
葛虹虽然知晓三年前的事,却并不清楚舒白秋的心结。
如果不是傅斯岸,想来葛虹绝不会主动将旧事提起。
她并不想戳痛舒白秋的伤疤。
这件事很容易能想通,因此舒白秋的道谢也很郑重。
但听了他的话,正盯看着他的傅斯岸却说:“不用谢。”
“也不辛苦,因为我想这么做。”
傅斯岸很习惯将做出的行动归于自己的强势意愿。
“小啾。”
他还说。
“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舒白秋缓缓地长吸了一口气。
他闭了闭眼,眨去了一点眼角的微酸。
“可能是当时……我被埋住的三天,时间太久,记忆有了偏差。”
“所以,才记错了。”
舒白秋微许低闷地说完,却听傅斯岸问。
“是吗?”
“……?”舒白秋抬眸,有些意外。
因为他听出,先生似乎并不这样想。
但舒白秋看过去时,傅斯岸并没有继续讲,反而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