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舒白秋很小声地抽噎了一下,还在愣愣地看着傅斯岸的胸口。
傅斯岸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自己的睡衣前襟,被洇出了一团略显深色的湿痕。
他的睡衣,被面前的少年整个哭湿了一小片。
舒白秋气息细弱,又低低地抽噎了一声。
他看着自己弄湿的痕迹,张了张唇,想要说话。
只是少年还没开口,唇瓣却被一点灼温按住了。
傅斯岸用指腹蹭了蹭舒白秋的唇,先他一步,低声道。
“不用抱歉。”
不需要。
傅斯岸伸手,握住了少年纤瘦的手腕。
舒白秋的手中,还有刚刚接过来的纸巾,傅斯岸却圈握着他的腕骨,将少年细白的手臂按下来,没有让对方抬手。
在柔暖的夜灯光线中,傅斯岸低头,吻在了舒白秋微湿的眼睫。
吻去了那湿漉的水汽。
“不用对不起。”
傅斯岸说:“我是你的纸巾。”
舒白秋怔了怔。
他的反应原本就有些迟缓,此时的眉眼愈发显得有些茫然。
但舒白秋看着说话的男人,却见对方的神情,和说“我是你的医生”时一样平静坚定。
舒白秋没有说话,他湿漉的视线慢慢挪下去,还去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少年看了看手里的纸巾,又去看了看傅斯岸。
慢缓的略有疑惑的神色反应,更可爱到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亲他。
傅斯岸知道舒白秋已经累到透支,无论体力或思绪,他都需要充分的休息。
因此傅斯岸也没再多言,他又喂了舒白秋一点温水,便准备让对方继续休息。
不过,在傅斯岸将手中的水杯放下,准备去关上身侧的床灯时,他却听到了一声低软的哑音。
“谢谢……”
傅斯岸回头,就见少年长睫上的微芒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