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贵妃听罢,不禁连连摇头,面露忧色:“大元帅,要不是你命硬,怕是早就遭了蒋盛的毒手。”“虽说皇上已经公断,没把行刺一事牵扯到蒋盛头上,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就是幕后主谋。”“你倒好,不设法对付他,反倒帮着他去对付蒋琪,让我说你什么好?”华清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贵妃姐姐,您有所不知。”“在皇上心底,真正属意的继承人是蒋琪。”“眼下唯有铲除蒋琪,九皇子往后登基的道路才能顺遂无虞。”“我如今所做的一切,正是在为九皇子清扫障碍、铺平道路。”“至于蒋盛,我当然清楚他是行刺我的主谋。”“您且放心,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定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与贵妃辞别后,华清便出宫返回府邸。次日朝堂之上,太监手捧圣旨,高声宣读:蒋琪谋逆,即刻贬为庶人,发往皇陵守陵。朝会散去,皇帝独留蒋盛。皇帝目光冷峻,直视蒋盛,开口道:“朕心里明白,你此前有意针对蒋琪,使了些手段,引朕去他的宫殿。”“不过,也正因如此,误打误撞查获了他谋逆的铁证,此事朕便既往不咎了。”皇帝微微一顿,继而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身为皇长子,需以身作则,给弟弟们做好表率,万不可兄弟阋墙,搅得后宫不得安宁。”蒋盛听闻,赶忙跪地叩拜,恭声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绝不敢忘。”踏出宫殿,蒋盛心情畅快无比,暗自揣摩圣意,只觉自己被重立为太子有望,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另一边,蒋琪蒙冤受屈,满心悲愤却无处申诉。到了皇陵后,他每日虔诚礼佛、诵读佛经,做出一副诚心悔过的模样,盼着皇帝能念及父子之情,召他回宫。至于赫连燕,皇帝为顾全皇家颜面,不愿丑闻外传,只将她贬出皇宫了事。半月之后,便是蒋盛生辰。华清向他建言,不妨邀皇帝出席生日宴,若皇帝应允前来,那便意味着皇帝有重立他为太子可能性更大了。自上次华清献计扳倒蒋琪后,蒋盛对他信任有加,只当华清赏识自己的才能,一心助他登上皇位。毕竟按亲缘关系来讲,华清是九皇子的亲舅,照理该力挺九皇子才是。蒋盛也曾委婉试探,问他对九皇子的看法,华清嘴角噙着一抹哂笑,一脸轻蔑之意:“九皇子被皇上宠溺过头,言行举止全无规矩,难成大器。”蒋盛闻言,心中暗喜,对华清愈发倚重,当下便采纳了他的提议。第二日下朝后,去了御书房,行礼之后,说明了来意。皇帝微微凝眉,略作思忖后,面上绽出一抹笑意,缓声说道:“当天如果没有什么紧要事,去凑凑热闹亦无不可。”蒋盛闻此,喜不自禁,眼眶都微微泛红,仿若瞧见了那重归太子之位的曙光。他一路疾行回到府邸,见到了在此处等待的华清,嗓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大元帅,父皇应下了!”华清目光灼灼,长揖到地,高声贺道:“恭喜殿下!”“太子之位,不日可期,此乃殿下洪福,亦是我朝之幸!”蒋盛仰头畅笑,声震屋宇,笑罢,他紧紧握住华清的手,感慨道:“若非大元帅屡施妙计,我怎么会如此顺利?”夜幕深沉,万籁俱寂,华清身着一袭紧身夜行衣,仿若暗夜幽灵,悄无声息地潜入皇宫。他蛰伏在皇帝寝宫后墙外,屏气敛息。千机闪现进寝宫中,手中紧握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瓶中所盛,乃是一种散发着淡淡异香的药剂。趁皇帝熟睡之际,轻轻将药剂均匀涂抹于皇帝的瓷枕表面。寝宫内本就有几盆奇花异草,加上终日焚香缭绕,药剂那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与之相融,丝毫不会惹人注意。转瞬之间,便到了蒋盛生辰宴的前一日。夜色浓稠如墨,华清再度如鬼魅夜行,换上夜行衣,避开重重守卫,潜入皇宫。这一次,千机在专为生辰宴备好的酒中,悄然投入另一种药剂。第二天晚上,华灯初上,夜幕笼罩,蒋盛的宫殿内外张灯结彩,灯火辉煌宛如白昼。皇帝驾临,蒋盛赶忙率一众妃子、儿女迎上前,毕恭毕敬地将皇帝请至上座。四下环顾,列席的皆是蒋盛的至亲眷属,阖家围坐,暖意融融。太监们手脚麻利地传菜上酒,专职试毒的太监依照惯例,将每一道佳肴、每一壶美酒逐一检验,确认无误后,才井然有序地摆上餐桌。皇帝平日里被政务缠身,难得此刻抛开繁琐公务,与家人共享天伦,一时间,欢声笑语回荡在殿内。酒过三巡,皇帝的脸色忽然变得煞白,他抬手捂住胸口,呼吸急促困难,紧接着,嘴角沁出一丝鲜血。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皇帝两眼一黑,整个人向前一倾,晕倒在桌案之上,手中的酒杯“哐当”落地,酒水溅湿了一片地毯。众人见状,顿时惊得面容失色、手足无措。太监们慌慌张张地急宣太医。片刻后,数位太医连夜进了皇宫。此时,皇帝已被太监们小心翼翼地抬回寝宫,安置在龙床上。太医们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围拢上前,号脉、查看舌苔、症状。一番细致诊断后,却个个面露难色,紧锁眉头,均是一头雾水,查不出病因。一位资历较深的太医走上前,向御前太监轻声询问发病的经过。御前太监不敢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如实相告。听完描述,一位太医心生疑虑:“皇上此番症状,莫不是中毒了?”话音刚落,御前太监和蒋盛连忙摆手否认,酒菜事先都经过严格试毒,况且在座其他人都安然无恙,单单皇帝出了事。太医们围聚一团,你一言我一语,激烈地讨论起来,却始终得不出个结论。:()快穿:最强工具人出征,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