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老大情根深种,执意娶通房丫头作长房主妇,这事金陵人尽皆知。
叫他恭敬喊嫂子吧,拉不下脸。
冷落不理吧,又有些伤顾大颜面。
最后只好敷衍拱手,算是全了礼数。
顾劳斯冷眼旁观,跳起来猛捶张庆脑壳。
“你小子,对我大嫂什么态度?”
张庆被打还不敢还手,捂着脑壳满场子乱窜。
“大嫂大嫂,是我狗眼看人低,典之这厢给您赔礼了!”
顾劳斯这才收手。
璎珞心中很是熨帖,也弹小叔子一脑门。
“哎呀,琰之大了,这护短模样,很有几分夫人影子。”
世家大都要脸,娶通房为正室,本就要面对极大的世俗阻力。
能硬抗下已是不易,更遑论在外人面前还如此回护。
她何其有幸,得如此亲眷。
水云与她对视一眼,这场与谢家的联姻,为了小公子,她们定要好好操办。
再者说,离京十年,这也是他们在北都世家跟前的第一次亮相。
王者归来,蛰伏的猛虎也是时候亮出真正的獠牙了。
给嫂子找回场子,顾劳斯愈发嫌弃张庆。
“闱彩一事,不是早就知会过你,若真出意外,必以黄榜为准,该兑现就兑现,怎么这才半天,你又来?”
张庆终于逮着机会说大事。
“哎哟,贡院撤了黄榜,闱彩那头倒好交代。我来是为别的。”
他墨迹片刻,神神叨叨道,“陆鲲那小子,这科竟然上榜了!”
“什么?”黄五第一个不信,毕竟都曾吊过监学的车尾。
“那小子什么斤两,再没人比我更清楚了。他能上榜,母猪上树!”
为什么老是要cue猪猪?朱有才有被冒犯到。
“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县试学的,就叫八天母猪上树大法吧?”
他冷笑一声,“你和原疏都上了树,他为什么不能上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