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忘了这还有个斥候。
他立马收声,“出落得……十分出挑,身高七尺,寻常男子都比之不及!”
求生欲叫顾劳斯立马改口,“张老尚书瞧准了韦岑,正一力撮合当中。”
张庆&管事:……
也有人猜得准。
“没见识,这定礼样式规格,一看就是打北边来的。
我瞧着像是谢家来请期,看样子顾家马上要嫁女咯。”
水云见状,忙笑着吩咐家仆散喜糖。
也算是官方认证了。
她谦逊向着谢家管事道,“我家老大人出门前特意吩咐过,若是谢家来人商量婚事,他与夫人已通过气,一切听从亲家安排就好。”
说着,她怨怪地戳顾悄一脑门。
“这孩子不懂事,谢老大人亲自来了,他还敢胡乱推诿,实在不像话。”
管事忙道无碍,“我家二爷已从福建启程,正在途中。”
他笑得褶子跳舞,“如此甚好,老仆速速去信,叫他备好迎亲舟船,咱们一道上京,实在两全!”
双方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敲定了婚期。
——腊月初九。
还剩一个多月。
两家隔山隔水,千里之遥,刨去路上花费,几乎称得上仓促。
谢管事是哪里看出来宽裕了?
水云既喜又忧。
喜的是小公子得偿所愿,忧的是他一副被吃得死死的傻样。
愁人。
而当事人,满心满脑,只剩四个字。
——正在途中。
他们终于可以再见了。
他是真的,十分想念学长。
忙完管事,门口还剩个张庆。
璎珞不便与外男往来,只一福见礼。
张庆对上这位,态度一时也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