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的吮吻声变得缱绻、缠绵,像春夜潮湿的雨,蕴着未宣之?于口的思念。
丝丝缕缕的女儿香钻入谢砚的鼻息,是一直萦绕在梦里的久违的滋味。
在这一刻,谢砚藏于心中的情愫也决堤,温声试探:“妹妹可曾偶尔想过我?”
他?其实,很想她,每个梦里都是她……
“谢砚,你够了!”
姜云婵猛地咬住了他?的舌根,逼他?退回了自己的阵地。
她拿袖子不停抹着嘴上?他?的气息,擦得唇脂晕开,嘴唇红肿。
她的厌弃毫不遮掩,她不仅厌弃谢砚的东西,也厌弃自己这具不受控的身体。
很显然,她不会想谢砚,一丝丝也没有。
他?摁住她的手,令道:“留着,不许擦!”
她便是心里没有他?,身上?也只能有他?的气息。
“若再闹,我就把你丢回山寨里。”冷郁的声音回荡在马车里,不容置喙。
姜云婵脑海里浮现出这些日子所闻所见的淫靡场景,那种恐惧已钉在了灵魂深处。
姜云婵浑身汗毛倒竖,酸涩的声音溢出齿缝,“你不觉得自己的手段很龌龊吗?”
“那你呢?”谢砚反问,“你又比我好多少?妹妹自己做过什么不会都忘了吧?”
马车里的气温骤然降至冰点,周围静得只听得到马踏青草的声音,窸窸窣窣钻进人的毛孔里,如万蚁蚀骨。
京都那个雨夜的记忆被?唤醒,姜云婵记起了给他?下?蛊的事。
可看谢砚现在的神色,根本就不像中过蛊。
他?一直好好的,之?所以没大张旗鼓追查她,是因为他?匍匐在暗处,等?着猎物进圈套。
他?冷眼看着猎物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才现身,彻底咬断猎物的命脉。
就如现在的姜云婵经受过马匪的洗礼,她对?逃亡已生了惧意,心理阴影不可谓不大。
谢砚太狠绝了!
可以想象姜云婵若跟他?回去,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会怎样报复她。
姜云婵惶恐不已,猛地往车窗外跳。
一只大掌轻易摁住她的肩膀,将?她抵在马车一角,“妹妹见过溺水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