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肥。。。。。。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那兔子瞧着李沙棠此般神色,红眼怒瞪,叫得愈发大声。
糟了!这死兔子!李沙棠咬牙跑上前,趁那兔子不备,一个爆栗敲在它脑门。
“吱——吱!”兔子叫声戛然而止,随后软软地倒下来,扑成一张雪白大饼。
李沙棠咧嘴大笑。
死兔子还敢跟她斗?下辈子再说吧!
还没等她得意完,一阵掌声缓缓响起,还配着那人清朗的嗓音。
“殿下心胸宽广,竟能与兔子玩得如此开心,真叫祝余佩服。”
李沙棠嗅了嗅身上的酒味,随后拍拍脸颊,整理好领口,这才转过身来,冷嗤道:“本殿向来坦率真诚,不比崔公子老谋深算、见人就咬。”
她一开口,那满满的恶意扑面而来。尤其是最后一句,直接将崔杜衡比作咬人畜生。
“殿下若是想撒气,还请离开崔宅。祝余这小小宅院,还承接不起朝阳县主这铺天的怨气。”崔杜衡拢了拢外衣,浅声道。
他方才匆忙起床,行动间衣裳尚未穿好,便急急赶来了。
面前青年中衣领口微开,露出分明锁骨。青天白日下,那深深凹地盛着一汪日光,显得有些诱人。
李沙棠感到有股热气在她脑袋里盘桓,指引她缓步上前,随后在青年愕然的目光下,拿手指戳了戳那微露的凹地。
没有日光,还有些咯手。
李沙棠狠狠戳了两下,随后没甚兴致地收回手。
她仰头直视崔杜衡恼羞的目光,撇撇嘴,忽又笑道:“崔公子,自本殿解除圈禁,同你喝酒后,咱们也算是同盟了吧?”
崔杜衡瞧了眼锁骨鲜明的两点红印,随后拢紧外衣,桃花眸深深浅浅地注视着李沙棠,蓦地笑起来。
“能与殿下同盟,是祝余之幸。”
*
李沙棠感觉头很疼,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就见到身旁飘浮的天青色床幔,和周身若隐若现的松香。
她不由自主地吸了吸鼻子,松香顺进她的脑子,让她徒然清醒过来。
她想起来了,她喝醉酒后闯了隔壁家,揪着那混蛋的领口要同他结盟。
在那混蛋答应后,她两眼一闭,随后就倒在那混蛋身上人事不知了。
“沃日!就不该喝那破酒!”李沙棠双手捂着眼,手肘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又立马把手放下,两眼一闭,一动不动地躺着。
床榻旁响起细微的脚步声,随后一道柔和的女声轻轻响起。
“小姐要更衣吗?”
李沙棠“唰”地一下睁开眼,只见一个双十年华的清丽姑娘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她不经意扫过那姑娘头上的妇人髻,心底不知为何略松了口气。
“现下是何时辰?”李沙棠撑着身子坐起来,她一边打量着那姑娘手里的对襟襦裙,一边问着。
那裙子是半臂对襟的款式,整体是藏青色的,挺括布料上绣着淡金色瑞兽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