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那边,不久之后便回到大军之中,开始安营。中军大帐里,招来吴用朱仝阮氏兄弟,还有童威童猛。
苏武扫视几人,便是开口一语:“浙江有四龙,诸位可曾听闻?”
吴用朱仝,自是不曾听闻,便去看阮氏兄弟,阮氏兄弟好似也并不十分耳熟,就去看童威童猛。
童威自是来答:“回将军,昔日倒是有所耳闻,我兄弟二人昔日在大江水道,却又并不相熟……”
苏武点头:“而今,浙江四龙投了贼寇,就堵在这浙江水道之上……”
苏武说到这里,便不多言,只左右去看几人。
吴用立马起身就答:“将军放心,我京东水军,必破浙江四贼!”
说着,吴用还给朱仝使去一个眼色,朱仝立马也起身来:“将军只管下命,卑下自带水军溯游前去进剿!”
然后,就看阮家兄弟也起身来,那阮小二更是来说:“正愁无建功之机会,此番,不肃清浙江水道之贼寇,必提头来见!”
也是阮小二之话语,此番,才是这一伙人真正的投名状。
吴用显然深知这一点,所以反应那么快。
无一错一一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童威便也起身来:“将军,南方之水,不比那水泊,此江面之上,毫无阻碍,更无多少复杂,只管大船在前开路去,便可扫荡贼寇,再把水道之上所有船只一应焚毁,水道无忧也!”
南方水系,水量充沛,水面清爽,打起仗来,其实简单许多。
此时,苏武才有一语:“好!就等诸位建功而回,到时候,自有封赏!”
吴用连忙拱手:“那……可否问将军一语……”
吴用,如今也是个谨小慎微,甚至是战战兢兢在问。
苏武笑着说:“只管说来。”
“卑职可否随朱统领同去?”吴用问着,却是脸上皆是忐忑。
他显然也知道,苏武防着他,不愿他插手水军之事,更不想他吴用与水军众人拉帮结派,但他为何还是要这么开口呢?
因为,眼前这件事,实在太重要了,这件事若是做得好,那就奠定了这一伙人来日在苏武军中的地位,也可真正获得苏武的信任。
若是做得不好……当面这位苏将军,心狠手辣之事也做得不少,若是一时气怒,准备重新再组水军的话……
那这些人……
吴用得去,唯有同去,心中才安宁,便是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事做成了,把这份功勋争到手来,但有这份功勋在手,往后心中的忐忑不安也可减少无数。
就看苏武抬手一挥:“那吴押司就同去吧,吴押司向来有谋,此番……当尽全力才是!”
吴用躬身大礼:“将军放心,卑职也立军令状,不肃清水道,自也提头来见!”
“还需要点什么,只管说来就是!”苏武对于战事,向来认真,也大方。
吴用当真开口:“需借用军中诸般大小弩弓,还要借用火油之物,再借一千号东平府之精锐之兵。”
苏武头一点:“允了你,便教二郎带陷阵营两营随你登船!”
有些事,是默契。
吴用要借精锐之兵,一来是为了加强近战之力,其实,更主要的,还是为了让苏武放心,在与苏武表达,他们不会带着船只就跑了……
苏武允了吴用,吴用自也就安心了。
但真要问苏武会不会担心吴用带着船与人跑了?
其实苏武不那么担心,吴用可以跑,乃至童威童猛等人也可以跑,但那些水军,多是济州之人,他们的家小昔日里都带到梁山,而今里,也都在济州,这些汉子若是真的跑了,那必是全家遭殃……
这也是子弟兵的好处之一,便于管控,哪怕抛开那些道德与情感层面不谈,子弟兵便是连投敌叛变或者逃跑,都有极大的顾虑与忌惮。
吴用此时,心中也定,便是一直以来,他与这位苏将军,总是还隔着一层什么难以言说的东西,此番之后,当是能弥合起来了。
吴用再躬身:“将军,事不宜迟,我等这就去准备,明日就溯游而上,肃清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