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魏溪龄皱了皱眉,对这个回答极为不满,直说:“我等不了,我此刻就想杀了他!”
她说得咬牙切齿,眼眸里闪着光,让他辨不清那是她眼眸原来就如此水灵,还是因为生了水雾。
“怎么了?”边无垠不由地轻声试探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再不想听他问怎么了,魏溪龄一把推开边无垠,“你又敷衍我!”
说罢就绕过他往外走,边无垠一把拉着她,她一掌劈下,边无垠未料到她竟真使劲,自然未躲开,这一掌直劈得他麻了半个手臂。
魏溪龄头也不回,打开门就往外走,她的背影透着一股决绝。
“来人,将她拦下!”
边无垠一声厉喝,十几个侍卫霎时出现,将她环绕,只听得“刷”地一声,侍卫齐刷刷拔开了剑。
边无垠垂着那只手,走出门来时,恰见魏溪龄伸手从背上抽出了长剑。
此时侍卫从各处陆续而来,迅速围成了第二道包围圈,将她紧紧困在其中。
她目光坚定,毫无惧怕之色,右手稳稳执着剑,左手将腰间的香囊绣花的一面翻到朝外。
“你收了剑……”
边无垠话未说完,魏溪龄已冲向了一个侍卫。
其实自魏溪龄与边无垠那次谈合作之后,每日她都会寻机找边无垠的侍卫练剑,侍卫自然不愿与她交手,毕竟未接到命令,又怕误伤了她。
可奈何不了魏溪龄这个剑魔,只要抽出了剑,就势必要引得对方与她战得你死我活方肯罢休,这些侍卫大半都曾与她交过手。
或者说,曾被魏溪龄打败过。
毕竟魏溪龄从练中学,学中练,将对手的招式学会了,又将对方打败了才会罢休。
所以此时,即便是一人战三十几人,她依然毫无畏惧,但她要的不是打败这些人,她只想离开这。
边无垠看出了她的打算,忙示意单骁。
单骁一个口哨,所有侍卫瞬间再次成为一个包围圈,一人接着一人步步紧逼。
魏溪龄一时难以找到突破口,转身就朝边无垠飞去。
与其费劲突围,不如直接劫持人质,反正是一个毫无武力的男人。
魏溪龄这般谋算着,却不料,才接近边无垠,突然被迎面洒了一片白色粉末,她屏气不过稍有迟疑,就吸了进去,不过一瞬,已晕晕沉沉倒了下去。
边无垠将人接在怀里。
***
“文太医,求您了,赶紧去吧!”
童迟提过文扶伤的药箱躬身在旁,已是三催四请,却不想文扶伤就是没有抬起屁股,拒绝得干脆,“让别人去。”
“文太医,求您了,若是晚了,殿下又得怪罪下来了。”
想到边无垠让侍卫动手前,还暗暗吩咐不能伤了魏溪龄,童迟就半分不敢怠慢。
他也顾不得无礼,直接上手要将人拉起来,“您不知,殿下有多在意落雪姑娘,这耽搁了,奴才恐怕要挨板子的。”
文扶伤冷笑了两声,“这小子找别人去,老头子我伺候他一个还不成,还伺候他俩了?”
自元宵次日,宫中早已暗暗传遍了。
都说素来矜贵自持的太子殿下,在元宵宫宴上瞧上了一个舞姬,哄人都哄了半个多时辰才勉强抱得美人归,都在背后偷笑呢。
还有人传,说是当时陛下也看上了那舞姬,所以太子殿下才着急忙慌自己去抢人。
想到此,文扶伤不由低声打探道:“传的可是真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