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诠皱眉道:「你让我帮你杀人?」
「诠叔,我知道你手下养了一帮江湖子,都是能人,只要你随便派一人,得手后让他躲起来,小侄永远感激你。」
长孙诠道:「那人是谁,与你做的那件事有牵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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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羊道:「他叫史诃耽,就是他先找上我,我们才合谋做下此事。事成后,他辞了官,我分了他一大笔钱,他如今在宣阳坊买了座大宅,过着富家翁的生活。」
长孙诠道:「就是被褚遂良强买宅邸的那个译语人?」
长孙羊道:「就是他。」
长孙诠沉吟半响,道:「我考虑一下吧。』
长孙羊急道:「您可得尽快考虑,倘若刘仁轨查到了他,侄儿一切都完了。
业长孙诠道:「那笔税款,你全都用完了吗?」
长孙羊苦着脸道:「只用了一成,剩下的我根本不敢用!哎,我有时候真是后悔,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呀!」
长孙诠淡淡道:「你若相信我,就把笔税款下落告诉我。我帮你藏起来,以免刘仁轨查到。」
长孙羊露出警惕之色,道:「诠叔,你不会也在打那笔钱的主意吧?」
长孙诠冷笑道:「公主实封五千户,你觉得我是缺钱的人吗?」
长孙羊盯着他看了一会,笑道:「好,只要诠叔帮我杀了史诃耽,我就把那笔税款的下落告诉您,还可以分您三成。」
长孙诠看了他一眼,道:「我并非一定要知道那笔钱的下落,只不过我这个人以诚心待人,希望别人也能以诚心待我。」
长孙羊拱手道:「明白,那就一切仰仗诠叔了。」
次日清晨,公主府正殿,长孙诠面色严肃,朝端坐在椅子上的新城公主行叩拜之礼。
「臣长孙诠,拜见公主。」
按照礼仪,大唐驸马每日都需向公主行礼。
当然,夫妻和睦的情况下,公主都不会为难自己的丈夫,尽量免去这些虚礼然而长孙诠依然每天如此。
公主府中有内侍监和六尚局派下来的内侍和女官。
长孙诠深知这些人中有皇后的眼线,倘若他违反规制,皇后可能会藉此向长孙一族发难。
所以他从不敢有丝毫大意。
见礼毕,新城公主上前帮丈夫穿上朝服,柔声道:「今日要参常朝吧?」
长孙诠点头道:「圣人多日没有上朝,今日朝会可能会持续很久,我晚些回新城公主道:「我送你入宫吧,我也顺便入宫瞧瞧姊姊。」
新城公主有自己的车,出入宫廷可免去门籍查验,极为方便。
长孙诠摇头道:「不了,我骑马更快一些,你再睡一会,昨夜被我吵到,只怕又没睡好。」
新城公主温柔一笑,道:「好,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