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公主忙道:「听说药王孙思邈来了长安城,我去把他请到公主府,替你瞧瞧,一定能治好的。」
长孙诠忽然变得非常惊恐,摆手道:「不,不,我没病,我不要看医师。」
新城公主见丈夫疯疯癫癫的模样,泣声道:「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让你去河北。」
长孙诠低着头,默然不语。
便在这时,一名宫人快步走进寝屋,小声道:「公主,外面有一个叫长孙羊的官儿,想求见驸马。」
新城公主皱眉道:「郎君,你最近和长孙羊到底在做什么,他怎么半夜跑到公主府来,鬼鬼崇崇的。」
长孙诠道:「也没办法,大堂兄最近不管事了,族人遇到麻烦,就都来找我了。』
他虽只有二十岁出头,辈分却奇高,是长孙无忌的堂弟。
新城公主无奈道:「你啊,就是性子太厚实,连长孙无忌都不管的事,你干嘛要管?」
长孙诠叹道:「都是族人亲戚,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我去去就回,你先歇息吧。」
穿了鞋子,披上一件外套,一路来到书房。
长孙羊背着双手,正在书房中来去,见长孙诠终于来了,急道:「诠叔,你可算来了。」
长孙诠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关好大门,不紧不慢的说:「二郎,你胆子可真够大的,这时候还敢夜闯宵禁,不怕被尉迟恭砍脑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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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羊急道:「我这不是没法子吗?被尉迟恭杀死,总比被刘仁轨那老东西,弄的身败名裂要好!」
长孙诠命人上了茶,茶毕,这才问道:「到底怎么了?」
长孙羊叹道:「刘仁轨最近在彻查户部,我的事,只怕迟早被他查出来。」
长孙诠道:「你总说自已犯了事,每次问也不肯明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孙羊沉默良久,走到他身边,附耳向他说了几句话。
长孙诠陡然变色,道:「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这种事也敢做?」
长孙羊苦笑道:「事到如今,后悔也没用了,如今刘仁轨已经查到我手下一名令史。」
长孙诠道:「那令史供出你了吗?」
长孙羊摇头道:「没有,他死在了四方邸店。」
长孙诠变色道:「是你杀的?」
长孙羊急道:「不是,我也想杀他,可刘仁轨一直派人监视我,我不好下手啊!」
长孙诠目光闪动,没有说话。
长孙羊道:「诠叔,族中之中,每个人都知道你为人最侠义,你可得帮帮我啊!」
长孙诠道:「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长孙羊道:「你帮我杀一个人,只要那人一死,刘仁轨就拿我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