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
他心肝儿都在抖。挣死人钱?
陆杨一眼看去,就知道他在抗拒什么。
“挣的活人钱,是衙门的钱。官老爷发的,干净得很。”
陆杨还瞄了一眼蹲在角落,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傻柱,跟陆林说:“没事,到时让傻柱去送货。”
傻柱:?!!
陆林:“……”
真可怕啊弟弟,以后我都不敢惹你。
有这事压心头,陆林出门遛弯儿的心情都淡了,走到街上,被冷风一吹,他都打颤。
要是某个小巷里冷不丁出来个人,他能抱头猛跑,嘴里喊爹又喊哥,还时不时骂一句张铁。
而铺子里,谢岩满脸愁容,问陆杨:“我们这儿是不是缺个掌柜的?”
陆杨笑嘻嘻的:“我跟你说,郎中的话你也不能全听。劳累,什么程度叫劳累?我一天天这么精神,你早都看见了,真累了,我会告诉你。还有劳心,怎么叫劳心呢?这些东西,我打眼一瞧,心里就有了主意,又不是费劲去想的。”
陆杨抓着他的手捏来捏去,坐着聊聊天,手里都不得闲。
谢岩看着他,一时无奈,想了想,他跟陆杨说:“店里有两个帮工,你可以闲一点,不用着急往外跑。你不是说人脉也是生意吗?可以去别的铺子串串门啊,比如丁老板那儿?”
陆杨答应了。
他也有考虑,小铺子要不起两个帮工。
就看丁老板,开着酒铺,一天少说能卖二两银子的利钱。这还是门店的,还有老主顾,家里办酒吃席,一车车的酒往府上送。再有货郎来买酒,与一些客栈、饭馆有合作。
要是人脉再广一点,酒能卖到赌坊跟青楼,真是泼天的富贵。
这样大的老板,都只请了个掌柜和账房,小伙计是自家亲戚家的孩子,工钱很低。包吃包住,干三年活,送去酒庄打杂学手艺,然后再换个亲戚过来当伙计。小算盘打得响亮。
他们家不能比,钱没攒多少,生意没多大,比着丁老板欺负人可不行。
但年后,铺子里肯定会有人员变动的。请两个人,村里还有个张铁揉面,他们供不起。
傻柱刚好放回去,留陆林在这儿。
年后谢岩去上学,平常陆杨跟娘也能搭把手。
有个重活,他就花钱请人帮忙。
帮一次,给个五六文钱。一个月顶了天三百文。顺手的事儿,别人挣钱爽快,他花钱也痛快。可以降低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