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结就在这里。谢蕴戳她脑门:“吃味了?”
“不吃,我就看不得你上心,宫人说她吵着要见你,我还要规规矩矩地送她出嫁?”
谢昭宁板着脸,看向谢蕴,“你怎么说?”
“我又没有去见她。是你让她和亲的,将人捞出来,自己又不高兴了,你说说你,怎么那么矛盾呀。”谢蕴不知她想什么,做了就做了,怎么还气上了。
“我让她和亲,没让她惦记你,谢蕴,我怕我会一生气,弄死她。”
“我不信,你除了杀温良以后,还杀了谁?”谢蕴淡笑,谢昭宁不至于为了这些小事去杀人,“我这不来了,还气什么?”
谢昭宁的小算计,谢蕴看得明明白白,她大方地伸开手臂,抱住左右矛盾人,“别气了,我答应你,不去见她便是。”
“是吗?你记住自己的身份就好了。”
谢昭宁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谢蕴不生气,莫名笑了,“你怎么那么小气呢,风光地将她嫁了,显得你大气,至于后来的路怎么走,是她的事情。你好心捞她出来,给她活命的机会,是你善良。”
“善良的殿下,她会记得你的好。”
“我不需要她惦记,你惦记就行了。”谢昭宁靠着她的肩膀,心口的气也跟着散了。
谢蕴提醒她:“你不想她高兴,也得想想羌族,羌族依附我朝多年,你已经给他一个假公主,还不按规矩办事,万一羌族想明白了,对你这位储君,会心生怨恨。你都是储君了,大气些,不和她计较。”
水榭
谢蕴的劝说,不无道理,涉及两国邦交,哪里就能任性。
谢昭宁慢悠悠地瞥她一眼:“没钱。”
“你怎么和户部尚书一样,开口闭口就是没钱。”谢蕴凝着她,“你怕是户部尚书带出来的好徒弟。”
“是吗?我最近在整理户部的烂账,心情不好,没钱就是没钱。”谢昭宁阖眸,死猪不怕开水烫,钱又不是她的,户部尚书说没钱就没钱。
谢蕴伸手掐着她的小脸:“你的烂账和旁人没有关系,你这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想做什么。”
“我辛辛苦苦要回来的钱,给她去用,我就是不高兴。”谢昭宁这几日一直忙着要账的事情,听着承桑梓的事情,心中不免厌烦。
见谢蕴做什么?
按照陛下的旨意,死在巴邑封地上,你还见什么?
活命的机会不珍惜,还想东想西,见一面又能如何。
谢昭宁深吸了口气,兀自爬起来,浑身燥热:“我去沐浴。”
越想越生气。
谢蕴抿唇,望着她微微笑了,随后又无奈摇首,多少还是孩子气。
夏夜时分,月光如水。
水榭旁,水气湿润,阵阵凉意吹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