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他脱下外套,垂感极好的纯黑大衣落在地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疯长。“……”薛知恩懒散地躺在大床上,空寂的耳边取而代之是男人压抑克制的低喘,她扬起唇瓣,闭着眼睛。“我有没有说过,你的声音很好听?”手机被他夹在肩头,他难耐地咬住充血的下唇:“你只说过听见我的声音就恶心。”话筒里的人儿又在笑了,细微的电流震动令他耳骨酥麻,脊骨发颤。即将空白时。她说:“我希望你能多恶心恶心我。”只恶心我。余韵未褪,齐宿几次张唇都欲言又止,他蜷缩起身子,抱紧电话,不敢打破这比幻境还美好的现实。“我爱你。”对面静了几秒,似乎笑了:“这个确实够‘恶心’。”他重复着,温软湿粘的:“薛知恩,我爱你。”“……”“我爱你。”“我知道。”……翌日,齐宿来的很早。薛知恩漫不经心地扫过他眼下一点乌青。“吃早餐了吗?”齐宿点头,因为昨晚的事不敢看她:“在酒店吃过了。”“我还没吃。”“那我等你。”“我吃不惯他们做的。”“……”齐宿这才抬头,猝不及防撞入她专注的视线。等他系上围裙进到厨师空出来的厨房,拿起煎鸡蛋的锅铲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这儿长大的,怎么可能吃不惯家做的饭……不知道是不是高级灶台的温度太高,他的脸颊有些发烫。“随便给我下碗面就行。”薛知恩不知何时出现,从背后环住他的腰。齐宿吓了一跳,忙握住她小臂:“外面有很多人!”“怕什么,我又没拉着你亲嘴,只是抱抱。”薛知恩没脸没皮道。齐宿说不过她,俊脸红通通的。“你、你先去餐厅等着,马上就好了。”“我在这儿等不行吗?”也不是不行。齐宿说:“我去给你搬个椅子,别站着等。”薛知恩的表情明显愣了下,她笑:“我不想坐椅子。”男人没有丝毫不耐烦,半开玩笑道:“那我背着你?”“好啊。”“……”当然薛知恩没真让他背。等水烧开的时间,齐宿还顺手洗了个苹果,顺手切成小兔子的形状,在旁人眼里阴晴不定的薛家现任当家人乖乖坐在椅子上拿小叉子吃着他的小兔子苹果。薛知恩鼓着腮帮子嚼着苹果盯了他一会儿,心有点痒痒。“齐宿。”闻声,男人转过头。“啊。”圆润的指尖捏着叉子,苹果的清香和她眯起的笑颜近在咫尺,像一把甜甜的剑,一早扎入他心口。“齐宿?”他回神,张口咬住苹果立即转回脑袋看锅。薛知恩好笑:“苹果很热吗?”“什、什么?”“你的耳朵怎么那么红?”反过来的小叉子戳戳他草莓色的耳垂。齐宿一机灵,浑身都颤了,修长的手指慌忙拢住耳朵:“你看错了,没有红……”“我眼睛是不好,但——”薛知恩歪头闯入他视野,“我又不是色盲。”齐宿的心狂跳几下,跳得发疼,他咽了咽喉咙,眼睫低垂,指腹很轻地按在她的眼角,放在以前只会得来撕咬的动作,现在她只像是亲人的猫咪会顺势蹭他掌心。漂亮的眼珠也只会看着他。很轻易地挑逗人的占有欲。“别再这么说了,你的眼睛很好很好。”“在你眼里我有不好的地方吗?”“没有。”很笃定的两个字。“你哪里都很好。”“噗。”她笑了。她笑了。她对着我笑了。“齐宿。”薛知恩突然出声打断他的继续靠近:“虽然这里人很多我是不介意跟你亲,但是水好像要烧干了。”“!”齐宿忙去顾他的锅。一碗简单的鸡蛋面很快做好了,葱花点缀在金黄的煎蛋上与白玉似的面条交相辉映,薛知恩夹了一筷子送到他嘴边。“你先吃。”齐宿快要习惯了,摇摇头:“我吃过了,你吃。”薛知恩挑眉,撂下筷子,毫无征兆地撩起他的衬衫摸上他硬实的小腹。“你有没有吃过当我摸不出来吗?”她按在他胃袋的位置,勾着唇,指尖浅陷。“肚子里有东西和没东西是不一样的,齐妈妈。”:()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