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沈怀景手指用力,扶手在一瞬间被捏碎,木刺长长短短,刺进掌心。鲜血淋漓,到处都是,只是看着便让人无端地感觉到疼。
沈怀景闭了闭眼,良久才咬牙挤出来一个“好”字。
再次睁眼,眼中已经恢复了平静,冷冷凝视着姜昭,扬起下巴:
“过来。”
姜昭尾指动了动,提步,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沈怀景往后靠,薄唇紧抿着,突然扬起:
“脱了。”
姜昭垂眸开始解脖颈上的系带。
也不知道是不是殿内空气流通不好,姜昭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又开始昏沉,眼前昏花。
简简单单的一个系带,她咬牙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许久才解开。
身前传来一声冷嗤。
冷意堪比外头凛冽的寒风,从布料贴着皮肤的位置挤进去,爬遍全身,冻得人通身冰凉。
斗篷解开,然后是狐裘。坠着玉牌的玉革带咣当响,外袍,里衣,只剩下贴身的小衣和亵裤,腰间搭上来一只铁臂。
沈怀景用力,将她带进面前,低头一个吻落在她的腰侧。
姜昭下意识绷紧了身体,手撑着他的脑袋要将他推开,沈怀景却突然张口,像是惩罚和报复一样,狠狠地咬在她的腰侧。
她连忙屈指抵着唇前,不叫痛呼声从口中泄出。
身体被打横抱起,殿内明明暖香融融,生了炉火,她却觉得寒凉刺骨。
床幔被放下,沈怀景欺身压下。
这一夜格外漫长。
好几次姜昭都觉得沈怀景身上蓄积着郁气,一股脑儿地全都发作在她身上,大脑浑浑噩噩的,沈怀景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也都记不得了。
再次醒来,是在自己的房中。
身上清爽得很,里衣都被穿戴整齐,但脑子还是昏沉的,撑着精神在房中环顾一圈儿,只在桌子上看见一碗浓黑的药汤。
还冒着热气,应该是刚送进来没多久。
“黑鸦……”
一张口,声音就格外的沙哑。
门被推开,黑鸦应声进来,看见姜昭,愣了一瞬,面上闪过惊喜:
“大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好让人去备早膳……”
黑鸦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姜昭听了个七七八八,摆摆手,重新望向桌上的那碗药。
黑鸦惊讶了一瞬:
“这儿怎么有一碗药?对了大人,属下已经给您叫了郎中,可要现在进来?”
“不用了。”
姜昭摇摇头,“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