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渊坐在车厢里,淡淡开口:“我还从没坐过你开的车。”
他浑厚低沉的嗓音宛如一声叹息,盘旋在寂静的车厢里,放大回荡。
确实,自从阮糖去警局工作后,她就搬离阮家,和父母的见面愈渐减少,更别提给他们开车。
“下次,我带你和妈妈去兜风吧。”
阮糖沉默良久,应道。
闻言,阮渊怔了怔,僵直的唇角终于弯起弧度:“好啊。”
夏日的风顺着车窗缝隙涌进来,能将人的衣摆吹得鼓鼓胀胀,仿佛也能将人的心充盈填满。
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行驶在马路上的桑塔纳畅通无阻,一切都很顺遂,直到车子驶停在别墅的雕花铁门前。
门应声打开,阮糖捏着方向盘的手却没有动。
她的目光落到别墅门口那道肃肃而立的高挺身影。
阮渊也看见了。
他的脸色微变,立即打开车门,下车朝周淮煦走过去,声音里带着不悦。
“你怎么又来了?”
他一副要冲回家里拿扫帚赶周淮煦的模样,生怕这个轻薄自家女儿的坏小子又来干什么坏事。
阮糖将车子停好,快步走到阮渊身边,目光停留在周淮煦那张清冷俊朗的脸上。
她说:“爸,我跟他说两句话。”
阮渊想了想,勉强答应:“就两句啊。”
他满脸警惕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离开前目光凌厉地粘在周淮煦的身上,真是一刻都不松懈。
直至他开着那辆桑塔纳向别墅的地下车库驶去,阮糖才朝周淮煦开了口:“找我有事吗?”
“我感觉你最近对我有些冷淡。”
周淮煦单刀直入,语气直白而晦涩。
阮糖觉得心里堵得慌。
明明是他对她冷淡,若即若离,这会儿他反倒恶人先告状了。
她僵着嘴角道:“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她不想和他吵架。
周淮煦冷冽的嗓线被风吹得飘散,仿佛下一秒就要碎了。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他幽深沉邃的眼神锁着她,倾身缓缓靠近。
阮糖别过脸,略显抗拒的举动抵触到他的神经末梢。
下一秒,阮糖的腰肢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揽住。
浑重的气息逼近,薄唇贴上她的肌肤,磨着那娇嫩红透的耳根向下蔓延。
他低哑的嗓音勾着热气裹上她的耳尖,烫得人的心尖也跟着发颤。
“这些天我一直在忙,但总会想起你。”
他的嗓音有种冷感的暧昧,极具蛊惑,“我想起那天在你家,我吻你的时候,你身上也喷了这种香水。”
清幽淡雅的玫瑰香气,味道甜蜜而蛊诱,但不浓烈。
和她的人一样冷艳靡丽,令人着迷。
他贴着她肌肤的呼吸声重了些:“阮糖,你不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