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精致的孔雀被顺了毛,哗哗哗地就要开屏了。
中年男人的目光流转到那群渔民的脸上,眸色更加柔和。
“谢谢你们的礼物,不过这些我不能收。”
他不拿人民群众的一针一线,不是看不上,而是知道这些鱼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生计,对他们而言格外珍贵。
他让自己的助理又给了这群渔民一大笔钱。
几个渔民伸手接过善款,纷纷感恩戴德地鞠躬道谢。
他们连声道:“三爷真是大善人啊!”
“感谢三爷!!”
阮糖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江筱月走了过来,拍拍她的肩膀,为她解惑。
“那是荆山,远东集团董事长,也是市里慈善总会的名誉会长。”
“原来他就是荆山。”阮糖恍然大悟。
这位荆三爷名声在外,但鲜少在媒体前露面,为人十分低调。
听说他这些年将集团交给手下打理,潜心礼佛,热衷公益慈善事业。
江筱月懒洋洋地点头:“没错,这三爷人是不错。可惜膝下无子,只认了个干闺女。”
那女孩看起来比她和阮糖小三四岁。
年纪不大,这嚣张跋扈的劲头倒是不小。
“也许老来得了这么个干闺女,就把她宠上天了。”
阮糖不以为然,像这样锦衣玉食,不知人间疾苦的娇小姐,豪门圈里并不少见。
她和江筱月聊了几句后,便没再顾那头,继续为村民们送上慈善物资。
忙活了一整个下午,这场慈善活动终于落下帷幕。
江筱月搜集完杂志社报道的素材,和几个男执事一起打道回府。
阮糖也跟随阮渊乘坐大巴车,回到了检察院。
今天阮糖作为志愿者全程忙上忙下,处事细致认真又尽心。
大伙看在眼里,纷纷夸阮渊养了个好女儿。
阮渊面上不显,说的都是些谦逊得体的话,但看阮糖的目光又柔和了几分。
他俩并肩踏出检察院的大门,阮渊将自己的车钥匙直接扔进阮糖的怀里。
阮糖:“?”
“怎么,给你爸当回司机,不乐意吗?”
阮渊眉目冷硬,语调却添了几分调侃的意味。
阮糖望向他那辆老式桑塔纳,拿着车钥匙打了个转。
“行,您不怕我的车技让您老犯晕就行。”
“少蒙我,老郑说你开车追贼的时候比谁都快,车技好得很。”
阮渊坐进车厢里,甩给她一记“你自己品品”的眼神。
阮糖无奈。
郑局长真是她爸的好兄弟,将她“出卖”得一干二净。
她坐到驾驶座,点火挂挡松手剎,一气呵成。
车子稳稳地驶向宽阔的大马路,车窗外的两侧风景随之快速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