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三十架霹雳车正在绞紧牛筋,裹着硫磺的陶罐在暮色中泛着幽光。"留西门不是仁慈,"司马伦用剑鞘挑起地上一只断手,"是要让恐慌像瘟疫般传染整支蜀军。" 长安永兴坊的水井边,十二名头戴斗笠的脚夫突然掀开草席,从腌菜桶里取出浸油的棉绳。这些晋军细作扮作平民百姓混在城中,此刻腰间的青铜钥匙能打开所有官仓的侧门。 姜维踹开太仓大门时,火舌正顺着粟米堆窜上房梁。他抓起麻包拍打火苗,却发现流出的竟是黑色火油。"是石脂水!"副将王嗣突然惨叫,这个汉中老兵话音未落,整座仓廪在轰鸣中化作火球。三百担军粮燃烧的恶臭弥漫十里,惊得平康坊的胡马挣断缰绳。 此刻灞水东岸,司马伦正用火把点燃巨型孔明灯。当这盏绘着朱雀的灯笼升到百丈高空时,潜伏在城西的晋军弩手齐齐松开弓弦。燃烧的箭矢划出赤色流星雨,朱雀大街的槐树在瞬间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