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吧……我也不知。只不过我自从修行开始,就步子没停过。”
谢渊平静道。
谢灵韵微微皱眉:
“你这样可不好,太顺风顺水,万一哪天碰到什么挫败,那就是过刚易折。”
谢渊微笑道:
“你个小丫头,年纪比我还小,倒教训起我来了——不过你说得有道理,我也常常反思。就算哪天被人揍了,应该也不至于一蹶不振。”
便是现在他也常常遇到实力过自己的强敌,战斗艰难;而在微末之时,更是曾被好多敌人撵得到处跑,感受过沉重的压力,也不是没受过屈辱。
他的修行虽然顺利,但是际遇一点也不算顺,经历颇多。
故而谢渊的心志其实是十分坚定的,对于修行一途,他的眼睛从来望着山巅,他的目标也一直明确,任途中多少荆棘也不会随意动摇。
谢灵韵听他这样说,顿时放下心来,拍了拍小胸脯,脑后的马尾一荡一荡。
“走吧,回去休息了,明早再来。”
谢渊今天离开的十分早,但消耗比昨天大,已经有些疲累。
不少围观群众见谢渊这么快离开,都在想他是不是受了挫?看来登楼再快,总有天花板。
不过等有一定地位的好事者进楼一问,然后一脸震撼的带着消息出来,周围的人群顿时又喧哗起来:
“他竟然把第五层八部又通啦?”
“夭寿了,怕不是有人要初次登楼就贯通八层了!”
谢渊和谢灵韵漫步回去。谢灵韵紧紧贴着谢渊的胳膊,虽然在外面不好太过亲热的打闹,但她这样在谢渊身边走着就感觉十分开心,步子都一巅一巅。
两人路过一处宏伟威严的宅邸,谢渊看了一眼,现大门洞开,里面的厅堂似乎有不少人,不由问道:
“这是哪儿来着?宗法堂?”
“对……今天看起来在审人?倒是少见。”
谢灵韵顿时来了兴趣。
谢家族规颇严,族人都守规矩,故而宗法堂虽然大,但是开工的时候其实很少。
谢渊见她模样,点头道:
“瞅一眼吧。”
两人走进去,在门外旁听一会儿,便明了是什么事情。
“赌博逼死自家老婆啊……”
谢渊暗自摇头,赌狗不得好死,只会连累家人,真是放之诸天而皆准的道理。
哪怕有谢家这种绝不会让他输得没饭吃的大背景大后台,最后依然会酿成悲剧,而普通家庭就更可想而知了。
谢灵韵咬咬牙,有些生气道:
“十三叔爷……又是他。那十三奶可好了,人又优雅,待小辈又慈祥,我小时候常找她讨糖吃。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哎。”
谢渊听了更是摇头,只希望这位长辈下辈子好运点。
审问的宗法堂执事正在商量,看到门外的谢渊两人,客气的点头,倒也没说非要请上来问好断案,而两人自也不会胡乱插手。
谢家规矩分明,各司其职,便是谢渊两人逾矩,或许宗法堂不敢真怎么样,但是肯定报给谢奕,到时候更是一顿收拾。
里面被审的几人见执事给外面打招呼,纷纷回头。那白凌乱的老头看见谢渊,不是很认识,还是听到旁边私语才知道这就是谢渊,顿时双眼一亮,颤颤巍巍的喊道:
“谢渊、谢渊!”
谢渊见这不认识的老者叫自己,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微微点头道:
“长辈唤我何事?”
“谢渊,你是个好小伙。你今天登上几楼啦?可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