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公司也有这样的计划。”
应承泽微微点头。
李映拢住大衣,蹲下将烟头戳在地上弄灭烟头,走了两步,扔进垃圾桶。
她再走回原地时,双手抱胸,好奇道:“新招场景原画师了?”
应承泽的手指摩挲着兜里的手机。
他此刻只想打通李藜的电话,跟她大吵一架。
“还没想那么具体。”
李映撇嘴:“没想那么具体,但上业内新闻了。”
应承泽无心聊工作,闲扯道:“云雾是李总的老家?”
“我听邻里邻居说你是李藜的男朋友?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李映见他疑惑怔愣,懒得再绕弯子,“我是李藜的亲姐。”
“坐在那儿的是我爸妈。”
“李藜的口风还真是紧,你这个当男朋友的居然连她家庭关系都不清楚。”
应承泽气息紊乱。
他想到了李藜手腕的如蜈蚣的疤痕。
“倒也不是她口风紧,只是她常说她是孤儿,我自然不便追问。”
夜晚的寒风将应承泽嗓音里的冷讽冻出了冰碴子。
李映左脚脚跟支在地上,满不在乎地笑:“某种程度上她说的也没错。”
她的笑令应承泽的怒意加重,为避免作出冲动之举,应承泽说:“我就不陪你聊了,我得回家跟她视频。”
应承泽载着难以言说地情绪与想法,踏上在夜间越发惨白的水泥路。
李映走到父母身边。
李德清和张英莲问:“那娃儿是不是你妹妹的男朋友?”
李映一边拍儿子衣服上的灰尘,一边说:“关你们什么事?以前都没管过她,这个时候想管了?”
李德清和张英莲神色尴尬,不敢反驳李映。
民宿接下来的半个月都被文晓芳结识的自媒体朋友预定了,做些包子花卷冷冻起来,可以让错过早餐时间的客人有更多的选择,也可以减轻厨房三位阿姨的工作量。
李藜设置的闹钟响了。
“时间到了,可以揭蒸笼了。”
李藜点了“知道了”,刚想放下手机,参与到三位阿姨的工作中,屏幕上出现了应泽承三个字。
她想挂断,却还是说服自己要履行房东的责任而接通了。
李藜走出厨房,走上楼梯,以房东的口吻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我需要你现在马上出现在我面前。”
李藜嗅到了他要吵架的意图,无视他的话,“如果你没什么需要,我挂了。”
“既然不能满足我的需要,为什么又要问?”
“我到现在都还是不配得到一句解释是吗?”
解释什么?
李藜疑惑不解,但不想追问,只是一味地做房东责任范围内的事情。
“近期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找王慧,她了解我房子里的一切事物,也了解村里的事情。”
应承泽怒上加怒,冷笑溢出齿间,“行,我现在就去问她你在哪里。如果她不说,我就去问你爸妈,你姐。如果还是不知道你在哪里,我就让他们报警。”
李藜按住楼梯扶手,思考了几秒,大步跨越台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锁上房门,李藜提高了音量,重复他中午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