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僧人看向赵荣的目光变得极为友善。
看向辛国梁、易国梓与两位昆仑弟子,眉头皱得更深。
方生的姿态放得很低,歉声道:“让赵少侠见笑了。”
赵荣当然不会揪着不放,他又不是什么小心眼之人。
其余人忙活着搬动尸体,赵荣又与方生聊了起来。
“大师怎么会被这些人盯上?”
“我看他们不是找叛徒那般简单。”
方生坦言道:“从莆田过庆元时,我三位师侄、昆仑的两位门人与魔教教众起冲突,接着他们便杀了过来。”
“这一路互有死伤,魔教一直追着不放,估计方才也有他们的人。”
赵荣抓到了重点:“因何与魔教起冲突?”
方生叫来易国梓等人,他们朝赵荣拱手,恭敬道:
“魔教在庆元城内抢砸,我们路见不平出手相助,这才与他们起冲突。”
谭迪人露出气愤之色:“光天化日,我们正道人士见此情形,安能忍受?”
“赵少侠当日若在,一定能将那些贼人全都留下。”
赵荣没说话,目光却凝视在谭迪人的眼睛上。
后者不知是敬畏还是躲闪,略微低头将目光移开。
“不知。那些魔教教众在抢夺何物?”
赵荣如此一问,方生大师也皱起眉头。
这件事他没有细问过。
“国梓,你来说。”
老僧依然是慈眉善目,但话中却带着一丝严厉,易国梓咽了一口口水。
他如实说道:
“他们。在抢棋谱。”
这次不用赵荣问了,方生大师又道:“什么棋谱,又在何处?”
易国梓的目光更为躲闪。
后边的辛国梁不敢犹豫,连忙呈上一本薄薄的棋谱来。
“这谱叫做《呕血谱》,正是我们从魔教手中夺来的,但又没找到失主,只好代为保管。”
“当时想着第二日再去事发地寻此谱的主人,可是魔教来的急,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方生大师微微摇头:“罪过罪过。”
他已猜到八九分,事情不是几位师侄说的那般简单。
但事已至此,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见赵荣的目光朝棋谱扫来,便顺势问道:
“少侠知道这棋谱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