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抱住了他。
“你怎么会受伤,你是不是去做危险的事情了?”
男人身上好闻的香水味被血腥味所取代。
我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不受控制的想到了梦里那片罂粟花田和背后的硝烟弥漫。
“走,我们去医院。”
就在我要扶他的时候,祁聿明确无比坚定地握住了我的手臂。
“晚音,我不能去。”
“客厅有医疗箱,没事,这个伤口只是看着可怕,别怕。”
他用那只没有沾血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
“别怕,晚音。”
明明受伤的是他,明明被安慰的是我,理智也告诉我,现在哭没什么用,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一想到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被危险包围着,我就好难过。
我吸了吸鼻子,抬起手碰触着他的眉眼,情不自禁地说道:“可是我也想保护你啊。”
为什么总是来不及?
我甚至无法去深究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晚音,”因为受伤的缘故,男人罕见的带了些许狼狈,脸上血色全无,说话也很轻,“别哭。”
他抵着我的额头,轻轻地闭上了脸,温热的呼吸同我纠缠,这一刻我有种我们要就这样融入彼此一样。
“你一哭,我伤口更疼了。”
“我现在才好像理解了他的心情和选择。”
祁聿明顿了顿说道。
他的声音很低,叫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顾不上这些,扶着他靠在了床头。“我去拿医疗箱。”
我熟练的从一个柜子里找出了医疗箱,用酒精给他的伤口消了毒,又小心地给他包扎好。
“还疼吗?”
祁聿明看着我,眼神像是春水一样柔和。
“真的没事,你别害怕。”
他顿了顿,又说:“真没想到,我们又在这里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