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想辨别的更清楚的时候,太阳穴的刺痛却叫我无法深想。
这里到底是哪里?
花了将近有几分钟的时间,这头痛才压了下去。
我缓缓地推开了那扇关着的玻璃门,客厅里的家具都盖着白布。
我有些眷恋的抚摸着上面的布料。
突然整个僵住了。
沙发的一角赫然有一抹血迹,我下意识抹了上去,血迹还没干。
难不成这里有人受伤了?
可这里不是没人住吗?
我抿了抿唇,心像是被人揪起来了一样,顺着地上不明显的血迹,推开了角落里那间房间。
那应该是少女的房间,所有的布置都是少女会喜欢的风格。
只不过桌子上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背对着我,整个人蜷缩着。
这是……
我眼眶一热,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全身都在发疼,不知道是摔伤的地方在疼还是神经在疼。
“祁聿明……”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伤的这么重。
我跪在床边,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
他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发现是竟然没有勇气去触碰眼前这个人。
这种恐惧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
我触碰到他身体的那一刻,就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直到掌心传来的温热,这才叫我活了过来。
我有些狼狈地擦了擦眼泪,咬牙掀开了祁聿明的衣摆,这才发现他腹部有一道很深的伤口,鲜血孩子不停的流着。
“祁聿明,你醒醒……”
“我送你去医院……”
我忍着双腿的刺痛,想要将他扶起来,原本昏迷的祁聿明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将我的手反剪到了背后。
他骤然睁开了眼睛,那眼神像是出鞘的宝剑,带着经过千锤百炼的锋利。
四目相对的时候,祁聿明的眼神罕见的有些茫然。
“晚音?”
他缓缓地松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