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这句话,虞听晚又低头看海螺珠了。确认过眼神。想要。沈枝意都要被气炸了。偏偏气她的人轻描淡写,好像在说天气那么随意。甚至……狂妄!“你!”沈枝意将上京有头有脸的姑娘,都认了个全,其中没有虞听晚,更没听说过上京来了什么个大人物。若是真有钱,怎么头发梳成这样?看一眼都让她觉得埋汰。好在不算丑,毕竟人长的标致。沈枝意认定虞听晚在吹牛。不过,还挺新鲜的。虞听晚指着海螺珠,扭头问檀绛:“这个多贵?”倒是难到檀绛了,找了个铺子里的婆子过来问话。婆子忙道:“咱们这珠子不散卖,这十二颗下来得三千五百两。”“小的取出来给您瞧瞧?夫人若是看上了不如早些买了,回头等别的夫人小姐过来,可就没了。”要不是周家设宴这一出,只怕金缕轩早就人满为患了。都是抢着要的。多少?在临西村时一文钱都要掰着用的虞听晚格外震惊。水盈盈的眸子圆溜溜的。虞听晚慢吞吞:“不用取了。”“噗嗤。”不远处有人忍不住捂嘴笑了。“买不起怎么还问,这不是自讨没趣吗?”“这人谁啊?还如此丢人现眼。”“我要是她,早就羞于见人,捂着脸灰溜溜跑了。怎么好意思还待着。”虞听晚面无表情,丝毫不被影响。可有人不高兴了。比如檀绛。她开始摸袖口找银针,要把她们的嘴给缝起来。虞听晚按住了她的动作。那人不怀好意继续问:“你是哪个府上的,之前没见过。”虞听晚懒得计较:“刚来上京。”因为她一计较就是惊天动地。魏昭才走不过半柱香,她总要收敛一些。对方挑剔的看着虞听晚,有意攀上沈枝意,溜须拍马:“没有礼数规矩,还把沈姑娘得罪了。我们这些人都在敬重她,你一看就是小门小户出身。”“你爹娘是做什么的?”“这种性情,她们也敢让你在外抱头露面,有损门风。也不怕得罪了人上京再无立足之地。”沈枝意也不高兴,不喜这些人借着她的名头招摇说三道四欺人。她瞧不起仗着身份横行霸道的。当然自己不算。更瞧不起那些没什么身份,还要横行霸道的。沈枝意:“她得罪我,是她和我的事,用你郝珍珍操心?”“她买不起,你就买的起了?两千多两,放眼看去整个上京有几个能阔绰的拿出来?看看你们身上穿的戴的,可都过时了,在我看来,照样寒酸。买卖的事讲究你情我愿,便是她有钱,问价觉得不实惠,不买碍着你们什么事了?”“一个个搅事精。”想要讨好她的郝珍珍蓦然红了眼。“沈小姐,我……我是为了你……”沈枝意不屑:“你谁啊?好大的脸。”虞听晚抱着到手的海螺珠,欢喜的摸了一把。然后被瞪了。沈枝意觉得她不争气。刚刚在她面前大放厥词的本事哪儿去了,被说成那样都无动于衷?虞听晚觉得她莫名其妙。腰间的宝石又被她拨了拨。叮叮当当清脆入耳。沈枝意:“看什么?”“赝品怎么还不让人碰了?下次出门放机灵些,戴假的还不如不带。”她随手一点刚刚嘲笑的那些人。“看看她们多素净。”方才说话的姑娘噤声,哪里还敢说话。虞听晚严肃:“是真的。”沈枝意不信。察觉出情况不对的刘掌柜以为虞听晚被欺负了,匆匆就要从楼上下来。虞听晚没有争执,朝婆子补充方才没说完的话。“包起来。”金缕轩虽是魏昭名下,可除了刘掌柜,无人知道他是真正的背后东家。虞听晚道:“我再看看别的,回头等我夫君到了,一并结账。”婆子:“是!”沈枝意:??她的脑子努力运转。不用取了,包起来?我他娘的。沈枝意:???不是,你不用为了面子,做到这个份上吧!别说是她,在场的姑娘看向虞听晚的眼神也多了古怪。不曾在意她们的脸色,虞听晚又挑了一枚血玉镯子。她手白,戴着很好看。路过方才嘴最碎说她的郝珍珍边上时,姑娘脚步停下,脾气很好,面色温婉。檀绛告知:“夫人,这是京府通判之女。”虞听晚长相明艳,看着却格外无害,面色淡淡。“不必打听我。”“我的确小门小户出身,小地方来的。爹娘只是寻常百姓但不用你操心,他们从不觉得有我这个女儿丢人。我也不觉得比你这种搬弄口舌是非的官员女多低人一等。”“也不必恐吓我,想把我赶走上京,你要是有这能耐,就试试?”,!“京府通判之女?”郝珍珍却莫名后背发凉:“你……你想做什么?”虞听晚:“不知道的还以为大晋跟着你姓了,可真是了不得。”“能做什么?”“我是讲道理的人。”“你爹官只有六品,平时只怕竭尽全力往上升迁,没人对你起教导之责。故你言行无状,也能理解。我总不能还羞辱你。”沈枝意:???不带脏字骂人,还不羞辱吗!一句大晋跟你姓,就足够让人腿软。你把她爹骂了,还把她家风也骂了啊!你谁啊,那么勇!要么不说话,要么一出口就是绝杀。她看向虞听晚的眼神都不对了。郝珍珍的手抖啊抖:“你等着!我去告诉我爹娘,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她哭着跑了。她一走,别的姑娘见情况不对,也纷纷走了。一时间,金缕轩二楼除了虞听晚和沈枝意再无客人。虞听晚抿唇。沈枝意以为她怕了。就听她低低出声:“真好。”沈枝意:“?”“不是。人家都回去搬救兵了要找你算账了,好什么?”虞听晚不吝啬告诉她:“她有爹娘护着。”受了委屈,都有人撑着。沈枝意脸上的敌意散了散:“你……你没有啊?”带着小心翼翼的。虞听晚被她问的一愣。她想了一下,不在意道。“应该……没吧。”:()半路抢的夫君他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