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糟鼻匪徒被捆在石碾盘上。
温特斯是法官,也是刽子手。他亲自行刑——这活儿别人也干不了。
他高高举起包铁车轮,狠狠砸在酒糟鼻匪徒的左臂。
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酒糟鼻匪徒的左臂弯折成一个不自然的角度,骨茬露了出来。
血溅到温特斯的手和脸颊上,他面无表情抬起车轮,又一次狠狠砸下。
左臂之后,依次是右臂、右腿和左腿。
旁观这场处决的匪徒全都恐惧到失禁,有几个匪徒跪在地上干呕着。
酒糟鼻匪徒还有一口气,夏尔和皮埃尔把他从石碾盘上解下。
伴随着惨叫声和闷响,匪徒被活活钉在车轮上。
曾经有一名无辜的女孩死在这车轮上,如今杀害她的凶手之一也被绑在同一个车轮上。
酒糟鼻匪徒会被挂起来示众,一直到死。
死后也会继续被示众,直至秃鹫乌鸦啄尽他的腐肉,直至他只剩下森森白骨。
这就是轮刑,最严厉酷烈的刑罚之一。
这种刑罚就算是专业的刽子手也不愿意行刑,因为太残酷。
依照新垦地法律,聚众拦路劫掠,犯轮刑、从犯绞死。
轮刑之后便是绞刑。
六名惯匪被吊在村口的歪脖子树上,抽搐几下就不动弹了。
三十三名裹挟的从犯被鞭刑。
行刑的民兵没有一丝留力,二十鞭过后,有从犯被直接活活鞭死。
至于已经死掉的匪“锤头”,则被挫骨扬灰。
他会一直在地狱的烈火中煎熬,哪怕天使吹响世界末日的号角,他也不能从坟墓中爬起。
活下来的从犯,等待他们的将是苦役。
这场公开审判和处决很快落幕。
狼屯镇民兵队离开的时候,圣吉斯谷村长紧紧抓着温特斯的手,老泪纵横:“谢谢……谢谢……”
原本约定只给两车小麦,圣吉斯谷村民又给装了两车燕麦和黑麦,还使劲多装,盼着民兵队多拿走一些。
“我……”温特斯欲言又止,他从情感上没法接收这些粮食,但他需要这些粮食。
他握着老村长的手,坚定地说:“如果以后还有这种事情,您就来找我,什么也不需要给。”
……
温特斯心情沉重地踏上返程之路。
与皮埃尔等旧部重逢之后,对他而言一切都很顺利。
生活很艰苦。
半份小麦、两份黑麦、一份燕麦的粗面包都不能管饱——哪怕是在大荒原上,温特斯都没经历过这种苦日子。
而且每天和部下有不完的火——除了皮埃尔,其他人都是睁眼瞎,什么都得他手把手地教。
但是温特斯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