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周邀请罗士信来家做客,为尽地主之谊,他从酒窖里将那几坛年份最久的梨花春搬了出来。
庄洪和马小又以最快的速度将鱼、肉、菜、果摆了十来样儿,把这位小将军看的是眼花缭乱。
罗士信说道:“庄兄和马兄弟费心了,士信过意不去。”
庄洪说道:“我只是打下手,这些菜都是马小做的。”
“哦?不料马兄弟还有这般手艺!”
“罗兄见笑了。”马小说道:“你初次来家,也没什么好准备的,胡乱凑了些。”
李周说道:“马小就是太谦虚,我绝不夸口,他做的饭菜色香味俱全。”
罗士信笑道:“如此这般,我可得多吃点儿。”
朱殿良说道:“那咱赶紧坐下吧!”
大家伙儿席地而坐,酒都满上了,李周端起酒碗对罗士信说道:“兄弟,还是那句话,不吵不相识,很高兴能和你成朋友,咱们干一个。”
“干!”
当当当,几只海碗碰到一处,众位一仰头,把酒都喝进去了,李周随后又对罗士信说道:“你快尝尝我们马大厨师的手艺,尤其这烤鹿腿,香着呢!”
罗士信早就等不及了,立马撕下一块鹿肉,刚放进嘴里便冲马小竖起了大拇哥:“兄弟,烤的真不赖!”
马小笑道:“既然罗兄喜欢吃,那就多吃一些。”
“你放心,剩不下。”
李周笑道:“你也是,跑这么远来打猎,还是自个儿出来的。”
罗士信忙把嘴里的肉咽下去:“洛阳太闷,跑出来打打猎也好,我嫌弃人多碍手碍脚就一个人来了,不想一不留神就跑了这么远。”
庄洪说道:“没错,打猎还真不能人多,人一多猎物就被吓跑了,再说一个人多自在,想远就远,想近就近,往哪儿去都行。”
李周一瞥庄洪:“啥意思?不愿意跟我打猎?”
“没没没。”庄洪连连摆手:“呵呵,愿意。”
罗士信也不明白那二位在说什么,又撕下块鹿腿:“要说自在,我可比不了你们,这日子过得多舒坦!守着山头独门独院,不但悠然自得,还天天都能吃到这么好的菜。”
李周笑道:“比不了吧!”
“确实比不了,李兄你有所不知,咱不说吃喝,就说公务,皇上一天到晚不是问这就是问那,嘴还特别碎,只要一开口便没完没了,把我烦的。”
朱殿良说道:“兄弟,那是皇上,他说什么你都得听。”
李周点点头:“没错,就算你再不耐烦也不能表现出来。”
“这我知道,说到底皇上带我不薄,我愿不愿意都得听着,来吧,咱们喝酒,我敬诸位!”
众人把碗端起来,再次把酒一饮而尽,随后罗士信又对李周说道:“李兄,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有事儿你就问吧!”
“我只是好奇,王老道说待到你灾消之时就会有人把你找出去,到底做什么啊?”
李周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又没明说,只说让我在这儿等,不过我猜无非就是那些同行过来找我,总有一天洛阳会彻底太平,买卖还得接着做。”
罗士信说道:“瓦岗虽然败了,但眼下四方战乱仍频频不断,别的不说,李唐和大夏就难以平定,还真说不定李兄你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更好,这儿的景色多美啊!背靠青山前望秀水,没事儿就种种菜钓钓鱼,让我出去还真舍不得呢!”
“说心里话,李兄,我挺羡慕你们的。”
“是么?”
“你们能有这么好的一个家。”
朱殿良说道:“兄弟,从今往后这儿也是你的家了,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罗士信笑道:“朱兄,你要这么说,那我可就真不客气了?到时候你们别烦我就行!”
庄洪说道:“哪儿的话,你要是能经常来,我们四个也能有点儿意思不是!”
“那咱说定了?”
“说定了,来来来,再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