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族的人都在讨论,灰鼠一族偷回来的阵法器物很可能是十级仙器,所以人家才会找上门来把他们灭了。”
在中界,十级仙器已经很了不得了,可以拿其作为家族至宝了。
就是在上界,十级仙器也是不可多得的存在。
偷了人家镇族之宝,也难怪灰鼠一族会因此被灭族。
白鼠继续道:“灰鼠一族被杀了大部分人,一些在外的倒是侥幸躲过一劫,但是,被偷窃仙器的家族似乎未在灰鼠一族中寻到仙器,如今还在寻找其他灰鼠一族的人呢。”
正因如此,白鼠被“抓”的时候才会那般害怕,他还以为,季凌一行人就是那个家族的人,生怕他们久寻未果,一怒之下迁怒于他,把他杀了。
谁叫他同是鼠族妖修呢。
陆勉拍拍锦家主主的肩膀,“振作一点,听到了没有,灰鼠一族不是全部被灭族了,也许我们要找的人就躲藏起来了呢,不到最后一刻,你莫不是就打算放弃了?”
换做他,他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的,就是掘地三尺,他都要把人找出来,哪怕是素未谋面的儿子身上的一片衣角也好。
锦家主平复一下心情,缓缓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的孩子不可能会出事的,我还没有找到他,还未与他相认,他绝对不会出事的,我要找他。”
他们夫妇两人的能力有限,要在东岭山找人,与大海捞针无异,更何况,眼下他们夫妇的状态根本无法静下心去寻人,只能拜托季凌他们,“几位道友,你们帮我找可以吗?无论……我宝室的宝物,任你们挑。”
与儿子比起来,宝物算得了什么,锦家主甚至想,若是用他那一室的宝物能换他寻回儿子,他心甘情愿。
都是做父亲的人,陆勉与杜承确实对锦家主感到很心疼,不过,好人难当,该要的报酬还是要拿,否则,锦家主欠着他们一个人情,只怕心里也不踏实,能够用宝物做到两不相欠委实挺好,“可以,反正来都来了,接下来我们去找找吧!”
季凌不知想到了什么,问白鼠妖修,“你跟灰鼠一族的人熟吗?”
“额……”白鼠有点犹豫,他说熟的话,这些人会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还有,他之前松口气是不是松太快了?这些人,没准就是听得消息想过来寻宝捡漏的也说不定,一旦从他口中套出话,转手再杀人灭口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白鼠不敢说话,低垂着脑袋,身子抖得厉害。
杜子涵不知季凌想从白鼠妖修口中知道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要帮季凌的想法,“我道侣问你什么问题,你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们,你放心,我们说话算话,说不杀你就是不杀你,要是你还不放心,觉得我们是在哄骗你,这样吧,我立下天道誓言,绝对不会在问话结束后杀了你,更不会让飞舟上的其他人对你出手,这样,你总能放心了吧!”
白鼠妖修闻言一愣,猛的抬头,他没想到,这位前辈居然会这么好说话。
要知道,换了其他修士,未必会这么好说话了,他修为低微,要是真的不把他当人看,随随便便揍到他听话都可以,但面前这位前辈没有对他动手,甚至为了让他放心,连天道誓言都敢立下,可见此人真的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他是说到做到,是个好人呐。
得到了保障,有关灰鼠一族的事,也不是不能说的秘密,白鼠妖修心想,只要他们问,只要是他知道的,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然了,要是这些人是为了十级仙器而来,十级仙器被他们找到了最好,至少这些人还会把他当人看,拥有十级仙器的那个家族,可是远近闻名的十恶不赦。
他们鼠族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虽甚少离开东岭山,不代表他们对外界一无所有,从祖辈开始,他们从未听说过附近人族家族谁家有这等仙器的。
若是从秘境内得来,想必也会有点风声。
由此可见,那家族的十级仙器,八成也是来路不正,人族也不是个个手脚干净。
白鼠妖修一下子想了很多,没有后顾之忧了,自然同意,“好,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但凡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于是季凌立马问道:“你可知道其他灰鼠妖修的下落吗?你们同是鼠族,细分下来,虽族群不同,但总归有所了解他们的生活习性,你觉得他们会躲哪去呢?”
这个问题,季凌算是问对人了,白鼠妖修想都不想,换位思考,是他遭受灭族之祸又被人搜寻,肯定会:“我会化作原形,逃出东岭山,进入人族地域,安安分分当只老鼠,等风声过了再出来。”
季凌一阵无语,“可是有那个家族在,灰鼠一族的人能逃出去吗?应该不太可能吧。”
何止是应该,那是肯定的不可能。
十级仙器啊,那家族为寻找灰鼠一族的下落,恨不得把东岭山翻过来掘地三尺找鼠,又岂会放过一只灰鼠离开?
当然,早先在外的灰鼠妖修,倒是阴差阳错的有机会留下一条命。
如今在东岭山外,那个家族的人还留守着,绝对不会放过一只尚未被搜查的妖修出去。
就这,灰鼠一族的人想离开,难如登天,外头人进来,却是半分不受阻拦。
所以,其他灰鼠一族的妖修,定是还躲在东岭山内。
白鼠妖修点点头,“是的,这位前辈说的不错,有兰家在,灰鼠一族的妖修,别说出去了,就是在东岭山境地内连头都不敢冒,不仅如此,我们其他妖修多多少少也受到了牵连,出去也是要被搜查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