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容止已在薄家生活了八年。
桑榆晚并不记得,她和薄家这位二少爷有过任何的交集。
不只是她,就连明战也没见过他。
她顿了两秒,嘴角浮出一抹淡淡的讽笑来,“就算要编,也要编的可信一点。”
容止神色淡然,不慌不忙,“我陪你走走,边走边说。”
桑榆晚心头一颤,原想拒绝,话到嘴边,改口,“我倒要听听,二爷编织的童话有多可笑。”
容止眉梢微扬,拉开餐椅,领着她朝后院走去。
夕阳西斜,云朵格外绚丽,余晖五彩斑斓。
院子里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昏浅的光晕。
一阵微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
桑榆晚不由扣上了外套的扣子。
下一秒,带着体温的衣服披在她的肩上。
鼻翼间,掠过淡淡的花香,还有独属于容止的味道。
桑榆晚心头一颤,想要把衣服还给她。
容止的手轻轻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桑榆晚的心突突直跳,心率也有些乱了。
容止拥着她,慢慢前行。
桑榆晚手指紧了紧,缓缓开口,“二爷还没有编好吗?”
容止倏然停下脚步,与她面对面站着。
余晖落在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细碎的金光。
四目相对。
呼吸缠绕。
眸色意味不明。
心动,悸动。
爱意蔓延。
容止神色严肃了几分,“六岁时,明媚把你关进了西城一间废旧的教室。你还记得吗?”
桑榆晚身子猛然一僵,血液仿佛被冻结住,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像一根根冰凌迅速往心脏扎。
那是明媚第一次对她下黑手。
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
桑榆晚深深呼吸了两口,眼神冷了下来,“二爷,我与明媚之间的恩怨,与你有什么关系?”
容止眸光微微一沉,回道,“那天,你穿着一套粉色的运动服,扎着一个高马尾。”
桑榆晚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顿了半秒,又问了一句,“明媚告诉你的?”
容止眯眼,眼底快速掠过一抹莫名的情绪,“你还带了一个水晶做的蝴蝶发卡,发卡上刻有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