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江见寒瞥了相澈一眼,又道:「若正野要走,那他也该走吧。」
相澈:「?」
「此术我一人难以施展。」江流观道,「他也已见过我原来的模样了。」
江见寒还颇为不满:「既是我弟子,便不算是外人了。」
江流观清清嗓子:「就算是你弟子,如今也还算是外人。」
江见寒还想再辩解上几句,秦正野已忍不住那笑意,急忙道:「师尊,我出去等着便好。」
江见寒:「可是——」
秦正野:「无妨,我不在意的。」
江见寒:「……」
确实,他看秦正野面上神色,江见寒甚至还在笑,这副模样……的确不像是在意的样子。
江见寒只好道:「你先出去,我待会儿便出来寻你。」
秦正野笑吟吟答:「是,师尊。」
江见寒心中还有愧疚,他看着秦正野离了此处,不由蹙着眉头,目光随着秦正野离开,以至正用术法为他止血的江流观都不由蹙眉,待秦正野出去之后,他才瞥了一眼江见寒,问:「你是真看不出来?」
江见寒很困惑:「看什么?」
相澈在旁莫名笑了一声,接上江流观的话语:「可惜啊,我这小徒弟是个呆子,他若能看出来——」
江流观蹙眉:「……闭嘴。」
相澈猛地一顿,竟真的将他天生聒噪的碎碎念叨咽了回去。
江见寒有些不解。
「看什么?」江见寒问,「我要做什么?」
江流观望着江见寒那副疑惑不解的神色,心中更像是被略微刺痛了些许,他总觉得当初之事是他的责任,若他那时能早些向相澈求助,江见寒或许还不至于到如今这般迟缓的地步。
江流观只能摇头,低声说:「你这弟子对你,有些特殊。」
江见寒想也不想便答:「他只有我一个师尊,当然特殊了。」
江流观:「我说的,与你所想并不相同。」
江见寒:「我对他也挺特殊的。」
江流观:「……」
相澈:「……」
江见寒:「毕竟是我唯一的弟子——」
相澈叹了口气,截断了江见寒的话语,干脆去问江流观:「你要我帮什么忙?」
「我灵力不足,或许会更容易暴露。」江流观也无视了江见寒的解释,道,「若我来做这个龙蛋,我怕要不了多久便要被识破。」
江见寒见他们都不听自己说话,停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道:「我知道他入溯回阵后,便更不同了。」
相澈:「你将术法告诉我,我来处理。」
江流观:「此事其实也不难。」
「说起溯回阵。」江见寒皱眉,「兄长,您既然知道此事,那可知晓他入溯回阵的代价是何物吗?」
哪怕迟缓如江见寒,都明显感觉到了空气之中的凝滞,相澈与江流观无视他的话语好似同时蹲在了口中,连施术的动作都已停了下来,片刻之后,江流观蹙眉看了江见寒一眼,轻轻摇了摇头,道:「我算不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