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风!我问你话呢!”严菱歌见他久久不回答,直接上手拧了拧他的脸。“东西跟钱我觉得文六都不会要的,他贵为皇子,怎么会缺这点东西?傻瓜!”沈湖风回神摸摸自己的脸,心里还美滋滋的:有多久没有遭媳妇毒手了呢?好不容易挨了一下,终于舒服点儿了~“谁是傻瓜!缺不缺是一回事,给不给又是另一回事了!难道咱们是悭吝小气的人吗?亏得文六还喊你大哥呢!”严菱歌气恼的又拍了他一下。文六房里,李将军环视着屋中简陋的摆设,心下黯然,“二皇子殿下您受苦了!”“我不觉得苦。李将军,咱们是现在就出发吗?”文六端正的坐在上首,神色并没有一点激动忐忑。“自然是您准备好了再启程,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当然是越早走越好”文六点点头,他明白他的意思:有人并不希望所谓的二皇子回京,当初的果皮村惨案还有后来大牢里自己的遭遇都证明了这些。虽然皇上此刻派了人来保护,还特意大张旗鼓的宣告天下他的存在,但是也保不准有人胆大包天,来上一出天灾人祸!“我还有点事需要去办,还请李将军稍等几天这几天咱们就出去住吧,在这里会影响我大哥和大嫂做生意”文六此话一出,站在他身边的荣简首先不解的看过来:“殿下还有何事要办?不如交给我去?”昨晚我告知殿下明日启程的时候,明明他没有反对的,怎么如今又说有事要办呢?办什么?“这事先生办不了。”文六从容的说,“好了,李将军舟车劳顿肯定很累了,不如先去休息,我想见见大哥大嫂,跟他们告个别。”早知道荣简脸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将李将军请出去了。出了门,李将军抹了把脸,笑道:“二皇子殿下少年老成,颇有当年贵妃的风范”算起来,他可是二皇子的表舅呢,不过,此时可不是认亲的好时候荣简正在出神,并没有听清李将军的话,他将人请进前面厅堂,笑着和几位大人一起寒暄了起来文六得知严菱歌和沈湖风已经回来,主动找上了门去。屋里,严菱歌正在收拾着什么,见他过来,连忙喊进。“你大哥正在给你算工钱呢我正想着要给你买点什么路上带着好?不过,我也没有出过远门,这都需要什么我也不知道啊不如这样,一会儿大嫂多给你点银子,路上你自己看着买”“大嫂这些事有先生安排,不用我操心的,还有,什么工钱银子,我都不会要的。”文六真的没有想到,严菱歌还记着要给他盘缠和工钱,他鼻子发酸,本来想好的话,突然又说不出来了。他不过是来告个别,为什么就是说不出离别的话来呢“为什么不要,一定要拿着,多多少少也是你自己的钱!还有,以后你可不要事事都要别人安排,一定得有自己的主意才是。”严菱歌突然严肃起来,“还有,多长几个心眼,皇宫可不是别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那都是常事!”“大嫂!?”文六惊了下,“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宫斗剧谁没有看过,我自然知道!傻孩子!“咳咳看大戏看的啊”严菱歌摸摸鼻子,自觉不该说太多,说多了就会露馅!“大嫂不用担心,以后也许我们还会常常见面的”文六意有所指,目光炯炯。就在此时,沈湖风抱着一个大荷包走了过来:“都是散碎银子,你拿着!”“大哥!”文六站起身来,目光却又转向了严菱歌,“大嫂,我有点事想跟大哥说”严菱歌眨眨眼,“好,你们说,我去张妈那里看看。”一个时辰后,文六在李将军和荣简的护送下,在府尹大人和马怀的簇拥下,声势浩荡的出了鑫鑫大门,直奔驿馆而去。不到天黑,二皇子隐居在鑫鑫早点铺子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旧都,甚至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已经编出了好几个离奇曲折的故事段子,这件事,成了死寂沉沉的旧都近年来最大最轰动的事!鑫鑫卤味馆里人山人海,人们都打着去鑫鑫买卤味吃饭,实则是去看看二皇子待过的地方的主意,络绎不绝的来到这里。中午被耽误没有来的及卖完的卤味被抢购一空不说,晚上要卖的一端出来,也被抢光了!严菱歌看着外面还迟迟不愿离开的食客们,心下后悔莫及:早知道就多做一倍,不,四倍的量!沈湖风从后门出去,回到定远侯府的时候,沈权正在发愁呢:鑫鑫里出了个二皇子,这事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么他们给魏金叶传的信铁定会被揭穿是假的了,接下来又该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