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钱老三吭哧了一会儿,便将自己跟魏金叶结识的事全盘托出了。原来,魏金叶带着大军前去围剿几次以后,钱老三手底下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他深觉自己做匪的日子就快要到头了,就听了唯一亲妹子的劝说,提前偷溜下山,而后又将妹子包装成一个良家女子,跟那个魏金叶来了个偶遇后面的事就简单多了,魏金叶这人虽早有妻室,但是他人常年在外,夫妻二人分隔两地,一个人的寂寞多难耐啊,有一个姑娘崇拜自己,温柔以待,他便笑纳了钱娘子成了魏金叶的爱宠,钱老三作为她的哥哥,理所当然的跟着妹子,一路辗转回到了旧都,等到魏金叶知晓他的真实身份时,反倒不敢抓他了。由此以后,钱老三就成了魏金叶的鹰爪,帮着他处理一些不可言说的阴私。他说完以后,沈湖风和沈权没有真相大白的释然,反而陷入了更深的疑惑:这个魏金叶,又是因为什么而针对沈家呢?“当初父亲伤重被送回来以后,是不是这个魏金叶帮着操办的后事?我记得后来他还来过好几次,询问大哥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甚至,上辈子自己入军伍,还是他写的介绍信!托的关系!“我对这个人也有点印象,笑眯眯的,每次你父亲归家,他也总来做客”沈权神情古怪,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谁能想到这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呢!”前路难“这不过印证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时笑脸相迎的,他不一定是好人啊!”小林感慨道。“你说得对,”沈湖风脸色阴沉,“看来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去找这个魏金叶了!”“他也是旧都人,不过,自你父亲逝后,好像好久不曾见过他来了”“咳咳魏金叶早就升官了,前些日子他阖家搬去了京城,你们又怎么能够找得到他?再说了,就是找到了,又能如何呢?他现在可是太子手底下的红人,听说还当了京畿大营里的一个统领将军你们觉得,斗得过他吗?”钱老三冷笑起来,“我都说了,就是告诉你们,那也是没用!呵呵!”“你想死是不是?”小林直接上去踢了他一脚。钱老三抬头瞪着他,梗着脖子希望他给自己一个痛快!“呵呵我偏让你死不成!好孩子,咱们还有的玩儿呢!”小林突然笑着拍拍他的头。钱老三再也装不下去,缩回脖子,一脸惊恐的望着他。“快说,你在这里还有没有同伙?还有,你又是如何和那个姓魏的联络的?”小林又掏出来一个带着倒刺的铁器,“不说,咱们接着试验试验这个”钱老三吓得上身后仰,胸口起伏不定,“我说我说旧都留下来的只有我一个人,魏金叶认为沈家两个少爷都成不了气候了,怎么舍得多留人在这里呢?我每三天给他传一回信,汇报情况”“每三天?”沈湖风眨眨眼,“那你最后一次写信是在几天前?”“咳咳”钱老三苦笑,“就在我打算去鑫鑫内部看看的那天晚上,我刚回了魏金叶的信,答应他去将鑫鑫搞垮”“是我们抓你的那天晚上?那岂不是说”沈湖风说到这里,回头看了看沈权。沈权点点头,“让他现在就写,然后将信寄出去”“那这信的内容”沈湖风又问。“就说我人昏迷未醒,鑫鑫鑫鑫被他一把火烧了!”“祖父是想让姓魏的放松警惕?但是他会信吗?”“你刚没听钱老三说吗?魏金叶对沈家已经不当一回事了,如今他刚入京为官,要操心的事多着呢,这些小事,钱老三向来又办的好,他暂时不会怀疑的!”沈湖风和小林听得直点头,老爷子说的有理。几人合计着将信的事办好,又留下小林继续他的玩人游戏,沈湖风和沈权则从地窖出来了。终于找到了仇人,明确了目标以后,沈湖风的心情却是十分沉重,当初抓到贼人的欢快与轻松一点都不见了。前路难啊!钱老三说的不错,自己一介小捕快,又拿什么跟京城里的高官斗呢?但是若要他就此放弃,那当初又何苦再重生一次呢!就算自己是个废柴,也要拼尽这一生,来了断这段仇怨才行!实在不行,就去学那刺杀之术,跟魏金叶同归于尽!沈湖风神思复杂,一路走得随心随意,将沈权的花草都踩死了棵都不自知!“湖风!”“沈湖风!”沈权连喊了他好几声,这才将他喊回魂儿来。“想什么呢?”沈权拍拍他的肩膀,“别愁,也别想着走极端,还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