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一暗,喉结滚动,耐着性子将束着她手的腰带解开,帮她揉了揉酸涩的手臂。
“我该走了。”她想要推开他。
他却纹丝不动,甚至抬手解开了她的发冠,让她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床上:“用完朕就想跑?沈世子,朕还没有解决呢。”
“那陛下快些。”她不敢看他。
“快?朕可快不了。”他翻身颠倒了两人位置,“你在上面,朕兴许还能快一些。”
宋温惜羞红了脸,她想下去,可晏望宸的大手扣着她的腰,两人仍旧密不可分。
“谁让你竟和晏时鸢一起赏曲?这就是惩罚。”他眼眸微沉。
宋温惜闷哼一声。
她只能闭上眼睛,缓缓地取悦他。
可似乎是嫌她太慢,到了后来,晏望宸终究还是忍不住自己冲刺起来。
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碎掉的前一刻,他终于心满意足,放过了她。
……
“醒醒。”
宋温惜梦中恍惚听见有人像苍蝇一般,不断在自己耳边低语。
“沈温淮。”
到底是谁,这么一大早不睡觉,吵得她不得安宁。
“沈温淮,朕叫你醒醒!”
宋温惜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沈府的大床,而是晏望宸的寝殿。
此时,他已经换上了一身龙袍,眼神清明,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反观自己,头痛欲裂,浑身酸软,衣衫不整。她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隐隐约约想起了昨夜的事,不由满脸通红。
“朕倒是不介意你再多睡一会儿,但……今日要上朝。”晏望宸见她似乎还未清醒,又问道,“还是说,今日你要告假?”
宋温惜连忙摇头:“不必,臣……这就起来。”
她竟然留宿他宫中,这若是让别人知道,岂不是会徒生流言蜚语。
她连忙起身,却没站稳,身子晃了晃。还是晏望宸手快地扶住了她,才让她不至于摔倒。
“晏时鸢给你喝的莫非是假酒?”晏望宸挑眉,“怎么醉得这么厉害,今日都还站不稳?”
宋温惜抿了抿唇,斜了他一眼:“臣不是因为酒,是因为……”
她猛地止住了话。
是因为某些人毫无节制,折腾了她大半个晚上。
她浑身酸得仿佛跟人打过一架,两条腿站在地上都微微发抖。
虽然她后半句没有说,但晏望宸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却没有丝毫愧疚,而是轻笑一声:“下次,还看男乐师吗?”
宋温惜脸色冷了下来,淡声道:“陛下的后宫,比昨日那两个乐师要精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