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有些后悔坦白了自己女子的身份,让他不再心存芥蒂。
不知是不是憋了太久,晏望宸仿佛永不餮足的猛兽,要起来便不知疲倦。常常让她挺着腰板进去,软着腿出来。
他不是不能人道来着?这谣言究竟是谁传的?宋温惜十分想同那人辩上一辩。
在她抱怨数次书桌太硬之后,他甚至在书房中加了一张舒适的软榻,还为她添置了许多干净的男装,方便她事后换掉被他弄脏或是扯破的衣物。
她想抗议,他却当真同她说起正事,扯开话题,堵住她抗议的嘴。
偏偏,她是他的臣,只要他要,她就得去。
宋温惜一时间有些迷糊,她分不清自己现在究竟是何身份。为何自己分明是翰林学士,却比后宫妃嫔侍寝还多。为何那么多女子住在后宫之中,他却一连折磨她数日。
终于有一日,宋温惜忍无可忍。
她瘫软在柔软的榻上,几乎要昏睡过去。晏望宸却神清气爽地起身,重新拿起公文。
宋温惜愤愤地坐起来,扯过一旁的衣物,将自己裹起来,怒声道:“陛下若是再这样,臣日后不会再来这御书房。”
“哦?你不来同朕议事,是不想做翰林学士了?”晏望宸慢条斯理地翻阅着公文,眼皮都不抬一下。
她气得咬牙。
这是又拿官职威胁她?
他又翻了一页,淡淡道:“翰林学士本就是天子的心腹,理应常常来书房同朕商议国事。原本许多事都该同丞相说,但,朕只信任你。”
他顿了顿,又道:“朕如此重用你,倒是未见你有半分感激。”
感激?宋温惜怒极反笑。
“陛下这是议事?”宋温惜此时衣不蔽体,狼狈至极。
晏望宸抬眸看向她,眸中带着一丝笑意,问:“朕难道没同你议事?方才刚说过珈岚使者很快便要抵达都城,朕让你去……”
“那后来呢?!”宋温惜气结,“为何聊着聊着聊到榻上去了?”
这么一点事,说了一个多时辰。
因为他说到一半就起身将她抱到榻上,翻来覆去地折磨。他逐渐不再像第一次在书房时那么迫不及待,他变得极为有耐心,总是喜欢等到她娇声求饶,才肯放过她。
看着她小猫般张牙舞爪的生气的样子,他终于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怎么,你不喜欢?”他撑着头问。
宋温惜张口想说不喜欢,可她对上他温柔似水的双眸,忽然不忍心故意说出难听的话。
“陛下不在乎臣有过孩子?”宋温惜想要戳他的心窝,让他对自己提不起兴趣。
虽然,那孩子是他的,可只要他不知道她是宋温惜,他便猜不到。
晏望宸果然敛起了笑容,垂眸不知想些什么。
他沉默片刻,道:“朕会爱屋及乌,视如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