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逢下雪天的时候,她就穿的又格外厚实,这样跌倒了不至于很疼。
远远望去,简直像是一个球了。
好容易深一脚浅一脚走到了火锅店,送货的板车已经停在门口,几个到的比较早的店员已经在搬卸东西。
而旁边,还站着另外一个人。
余幸在辨认出的一瞬间,就暗自叫起苦来。
对方也看见了她,笑着打招呼:“余老板今日来的早,吃过了吗?”
余幸也只得道:“吃过了的,谢谢蛇老板挂念。”
蛇老板穿的一件黑色毛皮大衣,衣料厚实有光泽,他身高足够,也很有老板的气势,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倒是很应了那句人靠衣装的话。
但余幸看到这人,只觉得倒霉又麻烦。
被追求大概是双方都有隐约的意向,不说双向奔赴,至少得是一方不反感——这已经有点骚扰的意思了。
余幸:“蛇老板是路过?”
蛇老板道:“倒也不完全是,突然下了大雪,怕余老板忙活不开,特意来帮忙的。”
余幸扯出笑脸:“哪里劳烦您了,没什么好忙活的。”
“我这边还要去看他们做事,就不跟您聊了。”
她微微点头,走进屋里去了。
余幸实在是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明明也拒绝过了,可对方好像是听不懂一样,偏偏还不能和他撕破脸,实在是非常令人头疼。
好在货物都准时送到了,送货的大哥坐在厅里,等着结算货款。
他是个折人,但表征不太明显,是在胳膊和腿上都有很硬实的鳞片,夏天穿短衣的时候能看见,冬天盖起来就跟平常人一样。
“何大哥,你看这个数目对不对。”
余幸从柜台上拿来账本,跟他一笔一笔的对:“上个月一共是送来二十三趟,其中有两次是多送了江鱼,其他都是正常分量。”
送货大哥应声,低头认真核对。
这会儿雪下的更大了,而且刮起风来,吹在窗户上呜呜的响。
“天气真是很坏呢。”
余幸喝一口热茶,自言自语的道:“不知道这场雪要下多久。”
前天收到了一封鸭脚港的信,是盐二找人代写的,说大花快餐店一切都好,而且已经下了两场雪,港口上倒是没结冰,依旧每天都货运船只往来。
等再要回去估计得要暖和些了,在这地界,长途出行实在受罪,要在马车上颠簸两天,想想就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