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想着等会儿要把大花捉来,仔细比对一下那颗坠子是不是真的完全一样。
葱花爆锅,打入鸡蛋煎炸成型后倒入滚烫的热水,煮成奶白色沸腾的时候,下入提前擀好的手擀面,室内用箱子自己种的小青菜薅一把烫熟了,点缀上去,最后在上面铺了酱牛肉的切片,浇上汤汁,就可以端上桌去。
这个点的吃食,应该算夜宵了,不过寒冷的晚上吃碗热腾腾的面,实在是非常享受的一件事。
满满的四碗面被端上了桌子,老大夫惊讶自己竟然也有份。
余幸笑着道:“辛苦您了,大晚上的夜路寒凉,肚子里有点汤面才暖和。”
于是再没多别的话,一时之间,桌子上只有吃面的声音。
凌朝坐在余幸对面,快速的吃完之后,道:“还要。”
余幸:“咦?”
装碗的时候,因为考虑到凌朝比正常人要大的体型和饭量,所以已经给他的碗大了一号,连牛肉都多铺了一层。
吃这么多真的没问题吗。
老大夫摇头道:“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的多是正常的。”
余幸:“”
明显是已经完全成年的青壮年男性,又不是正在抽条的青春期小孩。
还长的哪门子身体。
但看那老大夫说的认真,又不好直接反驳——罢了,反正就是多吃点饭,多大的事儿呢。
“锅里还有,我去拿”
但话音未落,男人已经自己起身,抱着碗往灶台上去,明明是第一次进来房子里面,却好像对这里的地形过分熟悉。
最后,凌朝足足吃了三大碗才收住,靠在椅子上不动了,眼神都有些涣散。
看样子是撑着了。
老大夫起身要走,余幸连忙去送,又问多少钱,要不要另买什么药。
“没什么钱不钱的,用这碗面抵了吧。”
“这怎么好意思”
因为看着老人的腿脚也不是特别利索的样子,所以余幸把他往外送了一段,一直到宽阔的大路上。
而等回家之后,却发现凌朝不知什么时候也离开了。
余幸点头:“也好,我们又不知道怎么联系他的家人哎,这一晚上真有点累了。”
她捶打两下肩膀,慢慢的爬上楼梯,在自己房间的枕头上发现了盘成一团的大花,鼓着肚皮睡的正香。
“还是当猫省心呀,吃好喝好就睡大觉,你最有福了。”
她伸手摸两把猫头,然后去倒点水喝,水杯拿起又放下,突然看到沾了一点红色。
粘粘的,仿佛某种未干涸的颜料。
“”
余幸把那红色痕迹在手上撵了撵,又闻了闻,有股很淡的清香气息,像是清凉膏药,但是却没有薄荷的味道。
大约是在哪里蹭上的。
这样想着,也就没有上心,转而把大花捞起来,看它脖子上的吊坠。